是對方身上有這東西?
毒功未成無法控制,她的手指現在沾人即死,她還沒做好殺人的心理準備,下意識便將手一收,那女人格格一笑,在她收手舊力未去瞬間,突然手指一彈,彈出深紅綢帶,霍霍幾響,便將君珂的手捆了個嚴實。
她們倆過招迅雷閃電,只在須臾,納蘭述此時已到近前,冷哼一聲一掌拍向那女人後心,那女人身子一閃手一扯,將君珂扯過來做擋箭牌,納蘭述早已料到她這一招,一聲冷笑,變掌為抓,遙遙一抓便如抓起破空透明風杵,橫空一搗,將那女子搗得生生一個踉蹌,隨即他便去接君珂的手。
君珂立刻一個轉身,“別過來!”
納蘭述一怔,眼光一掠沒發現她身上有傷,抬手又想解她捆住手的綢帶,君珂哪敢給他碰自己的手?情急之下抬起腳,惡狠狠一腳踢在納蘭述膝蓋上。
她力道不重卻也不輕,只求能將納蘭述先逼離自己身邊,納蘭述萬萬沒想到她會來上這麼一腳,給踢得向後一退,怔了一怔。
而此時那倒地的女子突然腳一勾,將君珂勾倒在地,隨即身子飛快地後滑,君珂落下時手疾眼快,手腕在門邊鉤子上一拉,綢帶曳斷雙手解脫,她雙手得脫,二話不說就地一個虎撲,抱住那女子雙腳,那女子去勢不絕,身子猶自滑出,將君珂帶得向外直哧溜,納蘭述哪肯讓君珂被拖在地上,身子一閃已經掠了過來,一邊伸手去抓君珂肩頭要將她拉起,另一隻手重重凌空對那地上女子拍下。
君珂肩頭被納蘭述抓住,下意識反手去握,動作一出又想起自己指掌有毒,百忙中只好橫肘沉腕對納蘭述一撞,納蘭述抓她本是附帶動作,主要要對那地上女子施以殺手,沒想到君珂居然再次不合作,被君珂撞開手又是一怔,臨陣對敵最忌分神,這一怔,另一隻手的拍出的洶湧掌力便稍稍歪了歪。
那女子也是一流高手,生死之間反應極快,身子水蛇般一扭,終於勉力避開納蘭述略一歪的掌風,她腿功極好,且心地狠辣,剛剛逃得一命,竟然悍不畏死,不顧納蘭述再次施展的殺手,雙腿一絞便要絞住君珂的腿,然後橫膝一折,竟然以蟒絞之姿,想要將被絞在她腿間的君珂的腿絞斷。
君珂一聲清叱,訓練數月鍛煉出的應變能力毫不怯場,單拳下擊正擊在對方內膝側某點,人體最為關鍵且敏感的部位,那女人腿一斜,君珂沉膝相撞,藉著她頂起的膝蓋力道,已經飛身躍起。
她躍起的那一刻,那女人正使出最後的全力踢向她下陰,君珂卻已經飛過她的攻擊區域,那全力一腳踢在她腳底,她躍起的力道加上那女人的力道,瞬間將君珂踢出了圍牆。
這只不過剎那間的事,那女人最後踢起一腳時,納蘭述的殺手已經毫不容情襲至,他恨這女人招數陰毒,不想再留活口審問,衣袍怒卷殺氣凜然,撲地一聲悶響,那女人頭顱稀爛死在當地。
人影一閃,戚真思帶了幾個護衛趕到,看見滿地血跡敵人死狀悽慘,都對望著吐了吐舌頭——納蘭述出身尊貴,很少殺人也並不喜歡殺人,能讓他這樣出手,看來對方是真將他惹毛了。
“沒事吧主子?”戚真思趕緊問候,納蘭述搖搖頭,嫌惡地將那屍體踢開,接過護衛遞上的潔白綢巾,一邊擦手一邊道:“把地上洗乾淨,外面怎麼樣?”
“一群宵小而已。”戚真思不屑,“也就仗著人多,殺了十七個,跑了一大半,還俘虜了幾個,主子你要不要問問?”
納蘭述心懸君珂,雖然親眼看見她躍出牆外時沒有受傷,但總要親自看見她本人才心安,搖搖手道:“等下,我先去牆外接小珂。”
戚真思忍不住好笑,道:“不就出了牆麼,她開個後門就回來了,還要去接?真是……”
納蘭述回身,看了她一眼,戚真思立刻吐吐舌頭,舉起手,“我什麼都沒說!接!必須要接!現在屬下就陪主子您,翻牆過院,去把君小珂接回來!”
納蘭述不理她,躍過牆頭,牆外就是那個天降悶雷劈出的坑,坑後有稀疏樹林,然而此刻站在牆頭,四面寂寂,風聲遊蕩,一眼看過去毫無人影,哪裡還有君珂的影子?
這下連戚真思也怔住了——明明眼看著君珂只是躍過牆,完好無損,就這麼一會兒工夫,一個大活人,就憑空不見了?
她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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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珂去了哪裡?
她在人家馬屁股後吃灰。
借力打力被踢出圍牆的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在飛,身子呼呼凌空,萬物都在腳底,以往高不可攀的圍牆現在是身下一段泥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