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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林澤宥開車親自到林澤宇的部隊,門口被士兵攔下,那位站姿十分挺拔的哨兵目光灼灼的盯他的眼睛問:“請問您找誰?”

“七連三班的林澤宇,”林澤宥下車,說。

“哦,您稍等,我打電話過去問一下。”士兵客氣的說著,拿起電話撥了號碼,很快就有人接聽了,放下電話,士兵笑著說:“您先等等,很快就來了。”

“謝謝。”林澤宥說完走到道路旁邊的道牙子上坐下,拿出一支菸,點上,狠狠的吸了兩口。

林澤宇一溜兒小跑步來了,大老遠的就看見那輛龐大的騎士十五大喇喇的停在道中央,不禁皺皺眉,他們首長來了都不會這麼霸道的停車,這叫人家怎麼走。

走近了,才看清楚。除了大哥,再沒有別人,本來家裡就兩個人最有錢,大哥和叔叔,可是叔叔看他,會叫士兵找他,不會被堵在門口。然而,大哥呢?人怎麼不見。

繞過車子,看見路邊一人坐著抽菸,不料,吃了一驚,面前那人,還是自己大哥嗎?林澤宇心想。

“叔叔?喂,這位大叔,請問您找誰?”林澤宇揶揄的笑著問。

林澤宥只是抬了一下眼皮子,看了他一眼,依舊低下頭抽著煙。

濃濃的煙氣滾過來,林澤宇還真是不適應,“咳咳咳……不至於吧?這些都是你抽的?”林澤宇看見地上的菸頭問,少說也有二三十個吧。

這下,林澤宥直接用手掐滅了菸頭,扔在地上,踩了一腳,站起身來,看著林澤宇。

“不會吧,我看看你的手,不會被燒壞?”林澤宇誇張的說道,邊說著邊去拉林澤宥的右手,被林澤宥不著痕跡的避開了。

林澤宇心裡一陣陣難過,大哥,上次見他還好好的,這才幾天呢,就跟個難民營出來的一樣。頭髮長亂,胡茬滿臉,臉色青紫,手指被煙燻的黃黃的,還有那眼神,看他或者看別處是一樣的蒼涼悲愴,要是別人,他一定覺得他全家人都死光了才會這麼的落魄,可是,那是他大哥,親大哥啊,他不都在這兒好好站這兒嗎,他幹嘛還一副那種表情?

“大哥,您這是怎麼了?”林澤宇心疼的問,“出什麼事了嗎?”家裡貌似不應該有事啊,有了也會打電話給他,而且,他也不會這麼閒的到這裡來抽菸啊。話說間,林澤宥又點了一根。香菸是他這幾天來的唯一的慰藉,就是那些年那麼艱難困苦他都熬過來了,可是現在卻難過的要死,是不是真的老了?林澤宥有時候不禁想。

“沒什麼,我就是想來看看你,順便打聽一件事。”林澤宥看了一眼林澤宇,那眼神,讓林澤宇不自覺得哆嗦,大哥一直是個冷冰冰的人,可是什麼時候殺氣也這麼重了?

“什……麼事啊?”林澤宇心裡哆嗦了一下,話裡自然也就哆嗦了一下。

“易曉冉,上次你們去堰青山,她為什麼丟了?”林澤宥想了想,豁出去了,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索性早點兒說明白了,大家都痛快。

林澤宇鬆了口氣,想了想,說:“好像是聽說堰青山附近的山裡有她親戚,她去掃墓了。”

本來就是,易曉冉在公司人緣不好,那天又領著孩子,被人們奚落了之後便一個人單獨行動了,他因為生氣易曉冉帶個孩子當擋箭牌,一氣之下也就不和她一起玩了。最後,她找不著了,才有人說好像是看見易曉冉帶著紙錢火燭之類的東西,估計是有親戚埋在附近吧。

“哦,知道了。我先走了。”林澤宥拉開車門,上車。

“喂,等等,”林澤宇叫道,心下狐疑,老大這麼大老遠跑來就問這件已經過去了很久的事了,到底是什麼意思,拍著車門,“你問這幹嘛?”

林澤宥將鑰匙插進鎖孔,轉頭看著林澤宇,語氣異常的平淡,緩緩的開口說:“我要和易曉冉結婚了。”頓了頓,眼睛看向遠方,一會兒才又說,“她人找不著了。”

林澤宇覺得自己渾身怔悚了起來。

大哥?易曉冉?結婚?

他怎麼都不能將這幾個關鍵詞聯絡起來。

還有,易曉冉帶的那個女孩,到底是不是她的女兒?一開始他相信了,可是到部隊這麼多天,他早就學會了思考,訓練之餘,他也靜靜的一個人想,或許,那不是她的女兒呢,親戚的孩子,再或者她領養的孩子呢。

“她是不是還帶著個孩子?”林澤宇試探著問,不知到老大知不知道這個情況,看他現在這樣子,已經是陷得很深了吧。今天的大哥,顛覆了了他以往二十九年留給他的印象,不過這行為藝術配上那張帥的掉渣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