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南嶺以南,又稱嶺南,自古以來便是癘瘴之地,只有犯了重罪的官員,才會被流放到那裡。等劃界之後,宋人能活動的地方,其實就只剩下黃河到南嶺以北的小片地方。在那裡,除了臨安之外,便再也沒有半點繁華的地方。
“某再去探探口風。”秦檜向眾人拱了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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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近三個月了。
很想……他。
趙瑗毫無儀態地趴在案几上支著頤,有些出神又有些頹然地望著窗戶。雖然眼下事情進行得很順利,整個金國皇族除了喝酒遛。鳥就是上書求立太子,順帶還將宋國使臣扣下預備募兵。但她還是感覺心裡空落落的像是少了點兒什麼。
恍然間,似乎有人在她對面坐了下來,將她頭上歪掉的簪子扶正,嘆息著說道:“以後莫要在人前這般失儀了。切記,你是帝姬。”
“三哥。”趙瑗悶悶地叫了一聲。
“眼下天色已經不早,你也該早些回去。”趙楷極耐心地勸說道。
“不回。”她煩惱地將頭埋進胳膊裡,眉頭皺得能裝下整個太行山。
“莫要胡鬧。”趙楷輕聲斥責。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三月不見……”我想你了。她悶悶地將她家將軍的形容笑貌從頭到尾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地想了一遍,又將他那番豪言壯語想了一遍。上京城中為數不多的、從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