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懷中少女倏然抱緊了他的腰,咬牙切齒地重複著什麼。他已經聽不清她的每一個字,只覺得胸口漲漲地疼。瑗瑗,帝姬,他命中註定的妻子……
“相信我。”青年沙啞著嗓子說道,輕柔如羽的吻漸漸落在了她的面頰上,一一吮去她的淚痕。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這樣大膽,這樣大膽地抱著她,親。吻她。
炙熱的吻落在了她的唇瓣上,溫柔地輾轉,帶著微醺的甘甜。
“嗚……”她小小掙扎了一下。
輕柔的吻漸漸變得炙熱,帶著懲罰性質的粗蠻。他常年習武加上身材高大,那點小小的掙扎根本不會放在眼裡。甜美的氣息在唇齒之間漸漸蔓延開來,如同最醇美的烈酒一般令人迷醉。他迷迷糊糊地記起了一道古訓:美人鄉,英雄冢。
在那一瞬間,真是恨不得死在她懷裡,將國恨家仇通通拋開,只為自己酣暢淋漓地活一次。
可他終究沒有。
若是真拋開了,他就不是鎮守三冠的將軍了。
青年略略抬起頭,眼眸中透著未曾褪去的情。潮。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下去,否則定會做出更加大逆不道的事情來。方才不過輕柔的一個吻,就已經令他幾乎心神失。守,若是再……
“十三郎。”他聽見她軟軟地說道,“我以為,你永遠都不會對我這麼做。”
他心頭大熱,如同被貓兒的嫩爪輕輕撓了一下。低頭看時,那雙明淨的翦瞳裡尚帶著幾分未乾的水澤,迷濛如秋水,只消稍稍沾上一點,便會中一種名叫沉。淪的毒。
“但我很喜歡。”他清清楚楚地聽見她說道,“喜歡被你抱在懷裡,被你惦記著,被你……被你……”
“別。”他近乎呻。吟出聲,“別再說了。”
再說下去,他不曉得自己會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她如同一株妖冶的罌粟,在他懷中悄然綻放,美得驚人,也令人無可自拔地沉溺。
“嗯,我曉得,你軍務纏身麼。”他聽見她輕輕笑出聲來,聽見她低聲說道,“可誰讓我偏偏愛上了你……諾,你瞧。”
她指著周圍的糧草輜重,輕聲說道:“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你預先計劃好的,我也依照你的計劃,將東西送過來啦。唔,我還種了些鐵器,可惜都留在雁門關了……”她說著說著,微微蹙起眉尖,似乎有些苦惱,“這些,足夠麼?”
——足夠了。
——若是不夠,你定會以身涉險,對麼?
他不自覺地收緊雙臂,俯身在她的耳邊,鄭重且堅定地說道:“足夠了。”
接下來,便是他的戰場。
——————————————————————
“將軍這倆月可真是憋壞啦。”
趙瑗踏出空間的那一刻,便聽到了這句意有所指的話。
她偏頭看向那位將軍,將軍大人已經微微低頭,掩去了眼眸裡湧動的情。潮,親自對他口中的兔崽子們進行新一輪的操。練。
“嘿嘿老子也砍了好些個遼人的頭!早在四五年前,遼人還是天下頂厲害的一支神兵呢,壓得老將軍喘不過氣來,最後折損在了童宣帥手裡。可惜當時公主只有一丁點兒大,使不出現如今這些神奇的手段。哎呀,將軍是斬殺遼人的利劍,可執劍之人,卻是公主殿下呀……”
這番話就說得有些過了。
趙瑗皺著眉,高高坐在沙丘上,聽著操。練完畢的軍士們眉飛色舞地聊天。
“耶律大石當然非得出兵不可。一來他是遼國新帝,需要一場大仗來立威;二來遼國故土並不咋大漠裡,他們哪裡捨得豐饒的燕雲十六州?三來則是咱們將軍,哈哈,那個殺雞儆那個猴……”
唔,這其中難道有什麼隱情?
她微微側頭,試圖聽得更仔細一些。
“將軍下令罷。弟兄們憋了十多日,著實憋壞啦。如今糧草輜重已經備足,又有柔福帝姬——哈哈,柔福帝姬可不就是福氣籠罩著的人兒麼——咱們直接從瀚海插。到西遼腹地去,將他們遠遠趕到更西邊,決計不能再同大宋接壤。聽說啊,古時西邊有個厲害的國家,叫做大食——”
現在叫做波斯。
趙瑗默默回憶了一下現代地圖,發現天山和貝加爾湖以西,大約就是中亞和裡海、黑海、波羅的海所在的地方。再往南走,可就是波斯國。如果能把遼人驅逐到裡海邊上……
要知道,現在的歐洲,也是一片戰亂呢。
“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