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去,說了聲是。
“來人,送公主——”
“太上皇。”種沂忽然打斷了趙桓的話,生平頭一次阻攔了官家的旨意,“臣有些話,想要單獨對公主說。”
趙桓笑笑:“朕也想著你有許多話要同她說。”
種沂微抿了唇,沉默不語。
“這樣罷,種侯將公主押往大理寺,此間宗廟,誰都不要呆了。”趙桓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言辭之中,意有所指,“到頭來,果然是誰都逃脫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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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押送,不過是種沂抱著她上了馬,兩人慢慢地朝汴梁城走去。
所謂過場,也不過是讓她在大理寺睡上一晚。
趙瑗乖巧地窩在身後男子懷中,任由他牽引著韁繩,刻意放慢回程的速度。沒過多久,耳邊便傳來了男子飽含怒意的聲音:“公主不打算向微臣解釋些什麼?”
她垂下頭,長長的睫毛在月色下微微顫抖:“你想聽什麼?”
“我——”男子氣結,頗有些咬牙切齒地問道:“官家果然禪位了?”
“是。”
“你做的?”
“是。”
“太子年幼,怎能——”
“太子聲望更高,皇兄想要扶他走上一程,然後徹底丟開政事。他覺得累了。”
男子噎了一下,隨後又咬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