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打頭那人,他是吳乞買的親衛。吳乞買親征高麗,如今親兵返金,卻是一身素縞,恐怕那人已經……”
吳乞買先是用了半年之久的鉛器,慢性鉛中毒早己經損壞了他的身體;加上親征高麗長途勞頓,若是路上被冷箭一射……她踮起腳尖,湊到種沂耳旁,低聲說道:“我們先去金國皇宮看看。”
上京城並不大,金國皇宮則更是不大。
趙瑗依仗著隨身空間,悄無聲息地溜到了處理政事的大殿上。彼時吳乞買的長子宗磐又被人揍了一頓,正在龍案上憤懣地擦著鼻血。聽見兵士來報,他直接從椅子上跌了下去。
吳乞買病逝,部將皆反。
先前這些厲害的金國將領最所以沒有反,完全是因為有更厲害的吳乞買彈壓著。如今吳乞買一死,第一順位繼承人宗磐又不在,還不造。反,更待何時?
趙瑗在屋子外頭靜靜地聽了一會兒便離開了。她沒有興趣理會宗磐的痛哭與哀嚎,不過吳乞買之死倒是給她提了個醒,金國人如今已經是誰也不服誰,誰都彈壓不過誰,若是沒有一個厲害的皇帝出來主持大局,必定會像日本戰國年代那樣,紛爭不休。
該如何推上一把才好呢?
若是這個時候,宗磐、宗弼、合刺一齊死了……
她停下腳步,眯眼打量著身邊一間極小的屋子。
那間屋子在諸多宮殿中顯得並不起眼,令她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