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拎起趴在窗欞上的小子,黃心凡斥喝了聲,未料音量太大,引起元淵的注意。
“誰?”聽得出聲音來自屋外,元淵立刻奔出松鶴樓。
“糟!快逃!”暗叫了聲慘,黃心凡拎著鼎兒就跑,成功的躲過元淵的追逮。
而至於喜房內的黃心蝶,則沒那麼幸運。她雖來得及關上窗戶,卻來不及跑回床上坐好,並將喜帕重新覆蓋好,就被元淵逮到她的驚喘樣。
“夫人。”元淵狐疑的眯起眼,斜睨了窗戶一眼,“方才有人來過?”
“有嗎?”黃心蝶裝胡塗。
“我有聽到交談聲。”元淵語氣十分的肯定。
“是你多心了吧!喜房內只有我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有交談聲呢?”慢慢的走回床上坐好,才欲將喜帕重新再覆蓋好時,卻見石熙尊什麼時候不進來,偏偏就選在這個時候走進來。
她暗叫了聲糟,知道元淵會一五一十的向他報告所有的一切,而這下她真是有理說不清了。
“爺。”看見石熙尊,元淵立刻趨向前去。
“怎麼回事?”發現黃心蝶將喜帕拿在手中,石熙尊知道有事發生了,否則元淵不會如此緊張。
“夫人想逃。”元淵一口咬定,剛才的聲東擊西,就是她想分散他的注意力,好乘機逃走。
“我沒有!”黃心蝶為自己辯解,氣元淵不問清事實就胡言亂語的,她狠狠瞪了他一眼。
而元淵則視若無睹,朝石熙尊一個頷首,便先行下去。
“藥喝了沒?”沒有追根究底事實的真相,石熙尊一瞧見原封不動擺在桌上的補藥,立刻端了過去要她喝。
“我不喝!”她真搞不懂,為何近一個月半來,他一直強迫她喝補藥。
“這藥補身,快喝。”他誘哄著要她聽話,乖乖的將每日一盅的補藥喝掉。
“不要。”拿下頭頂上沉重的鳳冠,她側過身去,拒絕接過他手中那一盅黑得嚇人的補藥。
“聽話。”石熙尊溫柔的語氣已開始變質,他將補藥放置在她手中,要她立刻喝。
黃心蝶哭喪著臉,目光哀慼的瞅著他,希望能獲得赦免。
“能不能不喝?就今日例外?”並不是她不敢喝,而是她已經喝到害怕了。
“不行。”為了她好,他語氣非常堅持,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這藥是苦的。”光是聞到味道,她就覺得噁心想吐。
“我知道。”他嘴角浮現出詭異的笑意,眼神異常柔情的看著她,看得她目瞪口呆,渾身起雞皮疙瘩。
“你知道還叫我喝!”她愕然的大叫了聲,十分生氣的怒視著他。
明知道在成親大喜之日,吃不得半點苦澀的東西,他都還執意要她喝,擺明了要讓她後半輩子難過,天天活在痛苦之中。
可惡!她真是倒了八百輩子的楣,才會栽在他手中!
更奇怪的是,她今日不知吃錯什麼藥,居然不逃跑而乖乖的與他拜堂成親!
事到如今,後悔也來不及了,只有認命了。
“喝。”他半眯著眼命令她,語氣雖輕,卻滿含著威脅。
拜完堂、成了親,相公就是天、就是神,就是主宰她一切的生死判官。他的命令一出,她敢不服從嗎?
遲疑的掀起蓋子,她皺了皺眉頭,最後還是乖乖的喝掉補藥。
“好苦!”她扭曲著小臉,咬牙抱怨出聲,“這是什麼藥?”怎麼今天的補藥跟前些日子所喝的藥不同味道?
石熙尊淡笑不語,抽走被她掐住的杯盅,拿了杯甜酒給她,喝完交杯酒後,他放下洋溢著喜事的紅色床帷。
“今天的補藥真難喝,以後能不能不要喝?”明知不可能,她仍抱著一絲希望的哀求他。
“你說呢?”將她推倒躺下床,他傾身壓住她,眼神專注且深情的看著她。
用膝蓋想也知道,答案當然是不行。
“為什麼?”她實在想不通,她又沒生病,為何他非得逼迫她喝這味道奇怪無比的藥汁不可。
“為了你好。”想要斷除她離家的念頭,惟有這個方法。
“為了我好?”她有聽沒有懂。
“這帖補藥不是普通的補藥,是古老以前的祖先所留傳下來的秘方。”他最終的目的,就是想要以孩子來束縛住她。
“咦?”他愈解釋,她愈胡塗。
倏地,她睜大眼,驚愕的瞪著他,終於知道他嘴角的笑意,為何看起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