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一樣。”
景剴眉心微動,道:“那你願意他將來輔佐你嗎?”
“當然。”
景剴沉默。
“父皇好像在生姑父的氣?為什麼?他有什麼事冒犯父皇了麼?”
“他不止一次地冒犯朕,這個人驕傲得很,根本不懂為臣之道。他鋒芒太露,遲早被自己害死。”景剴眉心聚攏,神情有幾分懊喪。
“父皇,兒臣看姑父對父皇忠心耿耿,他的所作所為無一不是為父皇考慮。只是他生性耿直,不懂得阿諛奉承,而且對父皇事事坦誠相告,無意中會得罪父皇。請父皇看在兒臣與清寒弟弟的份上,原諒姑父吧。”景淵抬頭,目光中有懇求之意。
景剴看著兒子,這十五歲的少年已經長大,眉目清朗,比自己少了幾分冷峻,多了幾分儒雅。看來跟溫如玉這麼長時間,受他影響極大。
不*苦笑。自己這個皇宮中處處是溫如玉的影子,人人都喜歡他,人人都幫他說話,人人都受他影響。
突然想到酒樓上聽到的話,若是五十年前真的是景皓當了太子,現在溫如玉便是皇帝。他,是不是天生就是帝王之相?那樣高貴,加上經天緯地之才,他真的很配做一個帝王。
想到此心情又沉重了幾份。嘆口氣道:“淵兒,你不懂。身為帝王,其實活得很累,要擔心很多事。你姑父,他不是不好,他是太好了……”
轉身離去,留下景淵一頭霧水地站在那兒。
“皇上,兵部尚書林靖餘回京復旨。”
“宣他進來。”
林靖餘風塵僕僕地走進御書房,拜倒。
“林卿家回來了?起來吧,坐。”景剴態度和藹。
“臣還是站著吧。”林靖餘低頭,眉間一抹懊惱之意。
景剴唇邊露出一絲笑容,淡淡地道:“林卿家是在怪朕將你召回?”
“臣不敢。只是,臣不知道犯了什麼錯,皇上要下旨讓鯤鵬王爺替換臣?臣為此惶恐不安,請皇上明示。”語氣是恭敬的,面色卻有些不善。
景剴收起笑容,目光冷下來:“朕還未治你的欺君之罪,你倒來質問朕的決定!”
林靖餘慌忙再次跪倒,俯首道:“臣不敢。關於欺君之罪,王爺已跟臣挑明,稱皇上寬宏大量,已饒恕臣,並許臣戴罪立功。臣正想借此機會將功補過,不想皇上又改變了主意。因此臣心中惶恐,盼皇上明示。”
景凱微微點頭,道:“是。朕令你戴罪立功。可你初戰就損失了三名鯤鵬軍大將,朕懷疑你挾私報復。”
林靖餘大驚失色,抬頭分辯道:“不是。皇上,臣怎敢挾私報復。自從王爺找回媚妃娘娘,並寬恕臣後,臣感恩戴德,早就下定決心報答他了。初戰失利,是……”
“是什麼?”景剴盯著他,面無表情,卻讓林靖餘感到無聲的壓力,額頭上頓時冒出汗來。
“是……臣用兵無方。”
景剴冷笑:“既然你用兵無方,朕派如玉去頂替你,有何不可?”
林靖餘面色灰敗,呆了片刻,道:“也不單單是臣之過,那些鯤鵬軍的將領……”
“怎麼樣?”
“他們心目中只有王爺,只聽王爺一個人的話,臣根本指揮不動他們,所以用兵比較費力。”
“哦?”景剴擰眉,卻沒有深究。
“他們甚至在背後罵皇上。”
“罵朕什麼?”
“罵皇上……”林靖餘偷眼看景剴,後者的臉色明顯陰沉下來。林靖餘繼續道,“罵皇上昏庸,識人不明,任用小人,*忠良……”
“大膽!”景剴狂怒,雙眸中利芒暴漲。
林靖餘噤若寒蟬。
好久,景剴的臉色緩下來,神情恢復冷靜,道,“你起來說話。”
“謝皇上。”林靖餘暗暗擦掉冷汗,站起來。
景剴把探詢的目光投向他,又道:“如玉去後,戰況如何?”
林靖餘呆了呆,目光數轉,忽然露出一臉崇敬之色,道:“王爺真是厲害。臣在那兒親眼目睹了他退敵的雄風。”
“哦?你是說烏薩兵被他退了?”
“是。烏薩兵現在已退至棲鳳關。皇上很快就可以收到邊關捷報了。”
景剴雙眸一亮,大喜道:“如玉……果然不負所望。快說說,他是如何退敵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激動。
林靖餘臉色微變,卻馬上恢復如常,含笑道:“王爺來的那天,帶了一把劍,一張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