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快意便如乘風萬里,直上雲霄。
他一直弄不懂,自己對洛花是什麼樣的感情。愛嗎?沒有過刻骨銘心的感覺。不愛?為什麼又那麼在乎她。
王位與洛花,究竟哪個才是吸引他這麼處心積慮、藏愚守拙的原因?
他分不清,也不想去分清。
只是當她知道洛花愛著溫如玉的時候,他的心裡極不舒服。這個溫如玉,究竟有多少魅力,竟讓這個眼高於頂的女人動心?
這個女人真夠貪心的,要權力也要愛情。
可是她心太高,她不向溫如玉表達,她一直故作瀟灑。直到她失去他,她突然變得瘋狂。
因為得不到,她誓要毀了他!
烏泰已被溫如玉擊敗,不再有當初的凌雲壯志。他變得平淡,變得毫無銳氣。他接受了這樣的失敗。
而洛花不甘心,不甘心一切都失去。
抓不到愛,她還要江山,還要彪柄功勳。
於是他們倆一拍即合。
他在她的協助下篡奪了烏泰的王位,而她也成功地慫恿他燃起了戰火。
這個女人,自以為將他握在手心。可她卻忘了,她是個女人。在烏莽的字典裡,只有征服女人,沒有被女人征服。
總有一天,他要讓她脫下這一身男裝,為他曲膝、為他奉茶、為他梳理她的青絲。
“洛花。”他低聲念出這個名字,“你這樣一個女人,竟然將溫如玉當成神?他真的無堅不摧麼?”
他擊了三下掌,門外走進一名侍衛,躬身道:“大王有何吩咐?”
“請利孤將軍過來。”
片刻後新任大將軍利孤來到烏泰面前。
“大王。”利孤單膝跪地。
“利孤將軍,以我的名義寫一封信給溫如玉,告訴他,若想要他徒弟歐陽雁的命,讓他立刻將居崤關雙手奉上。此信在明天天亮時一定要送至溫如玉手中。”
“是。大王。”
利孤回到自己的住處,在燈下擬好書信,出門交給手下,命他天亮前趕到居崤關,將書信交到守城軍士手中。
就在他離開後,一條黑影悄無聲息地從屋頂上飄下來,打昏兩名侍衛,進了利孤的書房。片刻後出來,飛身掠起,矯健的身影如孤鴻般沒入黑暗中。
第二天天亮,利孤突然發現棲鳳關的邊防圖不見了,一下子驚得魂飛魄散。
就在這時,他聽見了城下一片風雷般的馬蹄聲。
奔到城樓上,見鋪天蓋地的康朝軍隊象潮水一般湧過來。一身白色戰袍的溫如玉騎在白馬上,風馳電掣般襲來,人如玉,馬如龍,手中長劍在陽光下發出耀眼的寒光。
他身後跟著居崤關原總兵顧鳳歧,副將林風、陸夜,鯤鵬軍少將晏修,以及長安軍統帥葛長天。
城門開啟,烏莽、洛花與利孤帶著自己的兵將出來迎敵。
近距離地看到溫如玉,烏莽不*呆住。
這個人,竟是如此俊美絕倫,看他的長相,他更該是一位翩翩書生,而非叱吒武林的俠客,或者征戰沙場的將軍。
可偏偏自他溫和沉靜的雙眸中,卻能流露出凌厲的鋒芒,讓對手不寒而慄。
洛花更是臉色慘變,神情複雜,不知道是愛、是恨、是怨、是妒,是期盼還是失望。
“洛姑娘好。”竟然不叫洛臣相,而再次用了洛姑娘這個稱呼。
洛花的身軀在馬上一震,臉色更白。
溫如玉轉向烏莽,微微一笑,道:“大王用五日攻下棲鳳關,今日本王誓在一日內將它重新奪回!”
烏莽臉色發青,盯著溫如玉道:“王爺可知令徒現在何處?”
溫如玉微微一愣,挑眉,等他告訴自己。
“他在我的牢房中!”
溫如玉似乎並不驚訝,點點頭道:“多謝告知。”
“好像在你意料之中?”
溫如玉輕輕嘆道:“是啊。當初他堅持到烏薩去見烏泰,本王也勸他不要去,那裡必定危險重重。可他一意孤行,我也沒辦法,只得答應了他。事已至此,我也沒辦法了。”
說得好隨意,彷彿歐陽雁與他無關。
這種表情顯然出乎烏莽意料之外,不由一愣:“你不想救他?”
溫如玉搖頭:“他已長大,不需要我再保護他。”
烏莽窒住,本想拿它要挾,想不到對手如此強橫。
就在這時,洛花忽然厲聲叫道:“溫如玉,你究竟是不是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