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溫如玉一呆,這女子似乎有些太不避嫌了。雖然他是皇親國戚,卻也不是可以隨意進出妃子的寢宮的。
“王爺怎麼這樣拘謹?雪妃姐姐那兒,你不是常去麼?”
溫如玉又是一愣,這句話什麼意思?難道在暗示他與梅如雪有什麼關係?這個女人看來很不簡單啊。
抬起頭,看到那雙狐一般的眼睛,連笑容都有著狐的影子,心中有些不快,卻仍然忍耐著,道:“明日是皇后娘娘生辰,臣剛得知這個訊息,急於要回去準備賀禮。媚妃娘娘若有差遣,臣另找機會便是。望娘娘恕罪。”
說罷舉步往前走去。
林媚兒一呆,眼裡閃過挫敗的神情,只一瞬間,眉又挑起,目光閃動。待溫如玉走過身邊,突然嬌呼一聲,身子晃動了兩下,似要跌倒。
溫如玉下意識地伸手去扶。
林媚兒順勢倒進他懷裡,雙眸微閉,眉微蹙,一副即將昏厥的樣子。
“媚妃娘娘!”溫如玉低呼,渾身的肌肉繃緊,“你怎麼樣?”
“我……好暈。”林媚兒嬌喘微微,弱不*風的樣子。
“臣叫人來送娘娘回宮。”溫如玉道。
正想轉身看周圍有沒有宮女走過,忽然聽到一個聲音冷冷地道:“如玉,你在幹什麼?”
溫如玉大驚,回頭,看到景站在不遠處,震驚地、不可思議地瞪著他。
下意識地鬆手,林媚兒沒有倒下,反而站起來。向景剴奔過去,跪倒在地,渾身顫抖,淚水奪眶而出。
“皇上,臣妾……王爺他……”暗示的話,一句就夠了。
景剴的臉色陰沉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
“皇兄,不是你想象的樣子。”溫如玉急忙分辯。
景剴一步步走過來,每一步都給溫如玉山一般的壓力。
“你是浣兒的丈夫,朕當你是兄弟,你竟然……”景剴臉上的肌肉在抽搐,但還是拼命忍著怒火,眼裡更多地流露出失望、痛心。這個臣子,他已將他當成兄弟,可是他卻居然調戲他的女人。
“皇兄!”溫如玉痛呼,臉色漸漸發白,“不是你看到的樣子。臣正要走,媚妃娘娘突然倒下來,好像要暈過去……”
“夠了!”景剴怒聲道,“朕親眼所見,難道有假?朕一直以為天麒是風_流浪子,想不到你也如此。”
“皇兄!”溫如玉抬頭,直視著景剴,目光焦灼而懇切,“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臣是什麼樣的人,皇兄應該瞭解。”
景剴回頭逼視林媚兒。後者愈發哭得如梨花帶雨,楚楚動人。卻不分辯,彷彿委曲著自己。
戲演得夠逼真,這時的林媚兒,真是我見猶憐,誰會相信她在撒謊?
景剴沉思著,雙眉緊鎖,顯見很矛盾、很痛苦,呆了片刻,瞪著溫如玉,道,“朕念你初犯,不予追究,但你給朕記著,若是以後再讓朕看到,朕絕不輕饒!”
溫如玉的心一下子收緊、下沉。儘管景剴不追究,但這冤屈……如何洗得清?
抬頭看林媚兒一眼,這狐一般的女人眼裡掠過狐一般狡猾的笑意,眯起眼,有針尖般的光芒一閃。可景剴沒有看到。
她究竟與自己有何仇怨?為什麼要設計陷害?
溫如玉心頭一片冰涼,躬身施了一禮,澀聲道:“臣……告退。”
第七十九章 挑撥離間
看著溫如玉離去的背影,景剴的目光又變得深不可測。
林媚兒悄悄從眼睛的余光中打量他,卻無法猜透他究竟在想什麼。
景剴回頭,看著林媚兒,眼睛微微眯起,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道:“媚兒怎麼會到這兒來了?”
林媚兒低頭,長長的睫毛垂下去,蝶翼般顫動,臉上一抹嫣紅,無限嬌羞。
“臣妾……只是隨便走走,不熟悉皇宮,胡亂闖到這兒,請皇上恕罪。”低柔的聲音,帶著微微的顫音,扣人心絃。
景剴伸出細長的手指,輕輕抬起她的下巴,凝注著這張吹彈得破的臉,良久,唇邊笑意更濃,目光漸漸迷離,嘆息般地道:“媚兒,你真是隻妖精,你的美,會*墮落……”
林媚兒惶然道:“皇上是在指責臣妾?如果因為臣妾的美,導致王爺心猿意馬,那便是臣妾的罪過了。”
景剴臉色一變,怒聲道:“莫要再提這件事!朕今天當就它不曾發生過!這個該死的渾蛋,他若再敢這樣膽大妄為,朕一定不會饒過他!”
“皇上息怒……”林媚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