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稱呼換成公子了。只不過自己並未瞞著景淵百里父子的身份。景淵對他來說如同親生兒子一般,兩人可以無話不談。
為雙方引見。景淵微微躬身,彬彬有禮地道:“淵兒見過百里爺爺、飄蓬叔叔。”
百里澗本是對景鈺的後人心懷芥蒂,但看到溫如玉溫和寧靜、隱含著請求的目光,他只能拋開一切舊怨,與百里飄蓬一起跪下:“草民不敢,草民拜見太子。”
溫如玉輕輕鬆一口氣。
景淵微笑著扶起二人,略一打量百里飄蓬,見他氣宇軒昂,臉上線條分明,下巴尖削中帶著冷靜、剛毅,目光銳利,不*在心中暗暗讚道:好一條漢子!
可是這樣一條漢子,當他面對溫如玉時,目光卻變得恭敬而溫順。
“公子可是要去看那位紫熵國君?”百里飄蓬道。
“是,他現在狀態如何?”
“屬下已將他的傷口處理好,他沒有昏過去,但完全是一副沒了魂魄的樣子……”
“帶我們去看看他吧。”
“是。”
百里飄蓬引他們往裡走,一邊問道:“公子,是否要廢他武功,還是用鐵鏈鎖了他琵琶骨?”
“廢了他武功吧,若鎖他琵琶骨,一路押解多有不便。何況……對子襄太殘忍了些。”
說到這兒溫如玉停下來,從袖中取出一封信,遞給百里飄蓬:“請將此信連同子襄一起交給皇上。”
“公子?”百里飄蓬看到溫如玉眼裡掠過一絲黯然之色,忍不住投去關切的目光。
溫如玉微微搖頭:“沒什麼。”
“姑父。”景淵看著他,“若是不放心,便親自將子襄送回長安去吧。我獨自去赤燕便可。”
“不,我怎能讓你孤身犯險?赤燕那邊……是龍潭虎穴。皇上命我去,自有他的道理。”溫如玉更擔心的是蒼夜。
“可你仍是擔心父皇……?”
溫如玉呆了半晌,道:“我不會再欺瞞他什麼,也不想逾矩自作主張。在這段最後的時間裡,我不願再惹他生氣。”
他是我大哥,雖然他為江山、為皇權覆雨翻雲,心機深重,雖然他霸道、*、冷酷、無情,但從心底裡,他對我的關心與寵愛一直未變。我是他兄弟,卻一直在違逆他、冒犯他。他是一國之君,若連我都不支援他,他如何讓眾人臣服?
我犯下那麼多不可饒恕的罪過,可他終究放了我。是我欠他的……
溫如玉心裡的話並沒有說出來,可景淵卻深深明白他的想法。
百里飄蓬引二人到自己房裡,然後悄然退出。
子襄躺在*,眉峰深蹙,緊閉著眼睛,好象睡著了,但睡得並不安穩。可能是因為疼痛,亦或是夢見了什麼,他的呼吸變得侷促,臉上泛起潮紅,身軀微微顫抖起來。
“王兄……是我的錯……我不該喜歡你……你別走……你回來……”喃喃的夢囈從子襄失血的*中逸出來,此刻的子襄看起來就象一個做了壞事的孩子,可憐兮兮地乞求大人的原諒,惶恐不安。
溫如玉默默地看著他,漆黑的瞳孔漸漸變成灰色。
他心裡忽然湧起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