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君儼跪倒:“啟稟大王,長安線報。”
“講。”
“請大王親自過目。”君儼雙手遞上一張字條。太監接過,呈給獨孤煌。
紙上只有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彼岸花謝,鸞宮信斷,皆因蕭史。
獨孤煌勃然變色。這句話的意思別人看不懂,他卻是懂的。赤燕設在長安的一個點,對外身份是一家香燭店,取名“彼岸花”,而“鸞宮”是他們稱皇宮的暗語。這句話的意思分明是指“彼岸花”與宮中內奸都已落網,而出手掃除他們的正是那個神秘的蕭史!
蕭史,蕭史,孤幾乎可以肯定,你就是溫如玉!孤等你來鳳凰赴宴……
很快冷靜下來,淡淡地道:“孤知道了,你退下吧。”
“大王……”
“還有何事?”
“紫熵那邊……子墨遇刺身亡,新君乃子墨之弟安王子襄。此番公主大婚,來赴宴的怕是子襄……”
獨孤煌猛地站起來,又驚又怒:“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君儼惶然道:“七日之前。”
“為何今日才報?”獨孤煌的臉沉下來,空氣中立刻有了令人窒息的壓力。
“屬下不知……想是紫熵朝廷封鎖訊息,我們的密探剛剛得知……”君儼額上已滲出冷汗。
獨孤煌擺擺手:“孤不是怪你,好了,你退下吧。”
“大王……”
“還有何事?為何今天說話這樣吞吞吐吐!”獨孤煌眼裡射出利芒。
君儼撞在槍口上,又不能不說,低下頭,不敢去看獨孤煌石頭般堅硬的臉:“宮外有人求見駙馬。”
獨孤煌一愣,目光轉向蒼夜,卻發現蒼夜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好象根本沒聽見這句話。
“夜兒。”獨孤煌喚道。
蒼夜的腦子裡卻只有一個聲音在叫囂:“子墨遇刺身亡,新君乃子墨之弟安王子襄……”子墨死了?
這個人曾經是他忠心侍奉的主人,救過他、教他武功、栽培他又廢他武功的主人,貴為一國之君,竟然就這樣年紀輕輕地死了?
生命難道便是如此無常?
“夜兒。”獨孤煌提高聲音再喚。蒼夜終於清醒過來:“大王。”
“君儼說宮外有人求見你。”
蒼夜一愣:“是什麼人?”
君儼道:“稟駙馬,來的是兩位年輕人,長相都挺英俊,其中一位……斷左臂。”
“離,是離和驚風!”蒼夜又驚又喜。
“他們是什麼人?”
“曾是夜的手下。現在……只是朋友。”
獨孤煌向君儼下令:“將他們請到駙馬宮中。”
“是。”君儼奉命退出。
蒼夜心中激動,更奇怪獨孤煌的態度如此開明,微微躬身:“多謝大王。”和獨孤涵月雙雙離去。
獨孤煌看著他們的背影,寒意在眼底慢慢擴散,招手喚過身旁太監,低低地吩咐了幾句。太監匆匆出去。
華羽宮。
君儼將殊離、驚風領進來,並不離去,站在旁邊看著。
蒼夜冷冷地道:“君侍衛,難道我連單獨見朋友的權力都沒有了麼?你是奉大王之命在此監視我?”
君儼一窒。他發現蒼夜一臉嚴霜時的樣子令人生畏,連忙低下頭道:“屬下不敢,屬下告退。”馬上轉身走了出去。
殊離與驚風單膝跪下,眼圈不由自主地紅了:“屬下參見堂……公子。”
“殊離,驚風,怎麼會是你們?快快請起。我再也不是你們的堂主了……”
“公子,你還好麼?”殊離敏感地發現蒼夜變了。首先是他改了稱呼,不再叫自己“離”,而是叫殊離,這是疏遠的表示麼?不,看他的神情,分明已沒有過去的冷傲。相反,那雙又黑又深的眼睛裡充滿驚喜與溫暖,這樣的表情太難看見了……
兩人激動地看著他,忘了起身。
蒼夜只好伸手去扶他們,唇邊展開笑容:“好了,快起來吧。以後你們不再是我的屬下了,不必行此大禮。”
“不,公子,我們要一直跟著你,做你的屬下。若是公子不答應,我們便不起來!”兩人直直地跪在地上,硬是不肯起來。
蒼夜輕輕嘆道:“我現在一無所有,你們跟著我,不是無端被我連累麼?”
“公子……我們願一生侍奉公子,與公子同甘共苦,絕不背叛!”
“好吧。你們先起來。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