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你是在責備孤麼?你這樣說,分明是在提醒孤:子襄的罪過在於行為本身,而不是行為的結果得罪了你。孤讓他來給你陪罪,本意是讓你看到孤對你的重視。可現在,卻被你寥寥數語批駁得極為可笑!
一絲怒意如同水禽掠過帶起的漣漪,在子墨幽深如潭的眼裡悄悄擴散。子墨眯起眼睛,將這細微的變化掩蓋過去。很快揚眉笑起:“不管是黎民百姓還是達官貴人,在孤心目中是一視同仁的。只是如玉對孤來說……尤為重要!”最後一句說出來,子墨已收了笑容,神情極為鄭重。
溫如玉暗暗嘆息。
子墨回眸看了一眼殿外的子襄,苦笑道:“孤不是一位好兄長,現在把襄兒縱容成這樣,竟是不知如何才能改變他了。罷了,今日孤帶他回去,好好教訓他,明日再帶他來向夜陪罪。”
“不必了,大王。”溫如玉抬起眼簾,平靜地道,“他年輕氣盛,一下子轉不過彎來,還是慢慢改變他吧。其實,要改變他也很簡單。”
子墨眉心一動,等他說下去。
“只要大王不再那麼重視他便可。”
子墨愣了愣,若有所思,然後便輕輕笑起來,向溫如玉點點頭。
轉身看蒼夜,卻見莫太醫已為蒼夜上好藥,傷痕深處已細細包紮。蒼夜閉著眼睛,呼吸平穩,看來象是睡著了。
子墨向莫太醫頷首,兩人告辭離去。臨行回頭,子墨目注溫如玉道:“夜有傷,想必明日孤若請你去軍營,你也不會有心思的。我們改日再約吧。”
“一切但憑大王安排。”溫如玉微笑拱手,簡單的一個動作,優雅而灑脫,令那位素未謀面的莫太醫再次有片刻失神。
溫如玉默默地看著子墨走出去,經過子襄身邊,跟他講了幾句話,子襄站起來,憤憤地向溫如玉所站的方向瞪了一眼,跟著子墨走了。
“折騰到現在,都錯過午膳時間了,待奴才去給王爺拿吃的來。”小冬子嘀咕了一句,拎起食盒走出殿去。
溫如玉轉過身,卻看到蒼夜已睜開眼睛,黑寶石般的眸子中浸了水氣,目光茫然地看著屋頂,不知道在想什麼。
“痛得厲害麼?”溫如玉俯下身看著他,緊張地問道。
蒼夜搖搖頭,碎裂的唇上塗了藥膏,笑起來有些勉強:“大哥不要總將夜當作孩子,夜說過,這點痛根本不算什麼。我們這些當影衛的人……早就被訓練得如同機器了。在修羅場時,隨時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