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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將我從景華宮救出來,問我是否願意跟著他。我點頭答應,並求他將我娘從冷宮中放出來,讓她出宮*生活。
到那時候我才知道,我的父親是康朝人,叫巫子奇,是個遊戲風塵的世外高人。
然後我成了子墨的一名影衛,接受了最嚴格、最殘酷的訓練,後來便一直貼身護衛他。子墨很信任、很器重我。一年前他起了統一天下的野心,他開始厲兵秣馬,並且派我到中原成立必殺堂。
我走的時候將母親也帶了出來。因為我知道她心裡還在希望與“那個人”重逢,只要到康朝來,她便有機會。
第二百三十章 心魂負累
湖面的風緩緩吹進來,拂動殿內的紫紗簾幔,輕輕搖曳,夢一般的顏色。一時靜到極點,卻令人安心,沒有絲毫的壓抑感。
溫如玉覺得渾身無力,微微往後仰,靠在椅子上,白玉般的臉上暈開一層淡淡的光華,含笑的眸子格外溫潤,解脫了一般,喃喃道:“你看,擺脫那個心魔其實也不是太困難,對不對?”
蒼夜微微一愣,目光顫動了一下,沒有說話。
“你還沒有告訴我,師父是怎麼與令尊相逢的?是不是……你不願意提他?”
“我……我也只是聽娘提了一點。她只說當初那個人追一位仇家追到紫熵,追進王宮,無意中闖入冷宮,遇到我娘。兩人一見如故,情難自*。”說到情難自*,蒼夜的眉就緊緊蹙起來,顯然對“那個人”是否有情持懷疑態度,呆了呆,繼續道,“那個人在冷宮中呆了兩日,必須要走了。從此便再無訊息……對他來說,也許與我娘相遇只不過是驚鴻一瞥,而我娘卻苦苦思念了他二十五年……”聲音越來越低沉,到最後忍不住咬牙切齒。
溫如玉覺得嘴裡發苦。分明是他們父子之間的事,他卻好象是自己害了蒼夜一般,心中暗道:師父啊師父,你怎會是如此不負責任之人?
自己這麼想,卻不好對蒼夜說出來,只能安慰道:“夜兒,你沒愛過,也許體會不到。感情的事……誰也說不清楚。不能說師父對*不負責任,也不能說他不真心。只是,他可能有別的苦衷。你是這樣寬容、善良的男兒,看在令尊的份上,就原諒師父吧。*苦了一輩子,你也是歷盡坎坷,最後一家人能在一起共享天倫之樂,對令尊、對你都是一種補償。”
蒼夜苦笑:“大哥你別勸我,我現在……根本沒法接受他。”
“好,那就讓時間去改變一切。我相信,你遲早會想通的。”
勸慰的話容易說出口,可溫如玉心中卻沉甸甸的。愛,也許是人生最難解的一道題吧?終其一生,有幾人能真正愛過?有幾人能愛得乾乾脆脆、徹徹底底、轟轟烈烈?無緣相逢的人錯過了,有緣無份的人不得不放手了,而最後能在一起的,又有幾人能無怨無悔地到了白頭?
佛曰:“前世的500次回眸才換來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那麼,要多少次回眸才能換得今生的相守?
愛,是多麼珍貴、多麼奢侈的東西啊。
眼前掠過一個個如花的面容:蕭雨塵、梅如雪、景浣煙。自己所愛、或者愛著自己的女子,一個天人永隔,一個咫尺天涯,一個就在身邊,卻為自己歷盡心劫。
溫如玉,你一生都在辜負別人。
他疲憊地閉上眼睛。情何以堪……
“大哥,當你知道我是必殺堂主時,你……是怎麼想的?有沒有覺得我…。。是個惡魔?”蒼夜的聲音緩緩響起來,乾澀而沉重。剛剛丟開了少年時的噩夢,又不得不揭開最新的那塊傷疤。
溫如玉睜開眼睛,看著蒼夜的背影。削瘦的脊背挺得筆直,依舊是略帶驕傲與倔強的樣子,努力掩飾著內心的迷茫與不安。肌肉緊繃著,好象得不到一個想要的答案就無法放鬆自己。
“若是如此,我今日還會和你坐在一起麼?早就拔劍相向了。”溫如玉輕輕笑道,“雖然那時候我失去了記憶,但聚龍幫的人所說的話我聽得清清楚楚。我知道你殺了很多武林幫派的掌門人。現在我記憶恢復了,不妨告訴你,在你向我下戰書之前,南宮越曾經找到我,說少林智禪大師與江湖各大幫派組織了武林同盟,想推舉我做盟主,同心協力消滅必殺堂。”
背影震動了一下,蒼夜回過頭來,漆黑的眸子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楚,手一伸,劍柄遞向溫如玉:“那麼……我就在大哥面前,大哥殺了我,為武林除害吧。”
“夜兒!”溫如玉沉聲,直直地看向蒼夜,痛心的眼神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