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做的,就是了解多一點沙漠求生的知識,以及鍛鍊身體。
關於鍛鍊身體這一點,鬼某人給了我個簡單的建議:從明天起,每天早上引體向上五十個,仰臥起坐五十個,中午十二點的時候,跑一圈環城公路,不長,也就兩萬米左右,但你得知道,是中午太陽正猛的時候,而且不準塗防曬油,不能大量喝水,然後到了晚上,只需要做一件事,睡天台……好吧,睡天台是為了適應沙漠的夜晚,沙漠的夜晚,冷得要命,而且風大,如果不能適應,睡眠不好,對行程的影響很大。
我一聽到要在中午冒著大太陽跑兩萬米,驚訝得舌頭都吐出來了,我說:“這哪裡是鍛鍊?簡直就是自殘呀!”
她卻振振有詞說:“是呀,就是要你自殘,去沙漠不就是去自殘嗎?沙漠那鬼地方,鬼天氣,如果現在將你扔過去,保證將你這一身的細皮嫩肉烤得比炸雞翅還香還脆!”
“那你呢?你比我更加細皮嫩肉。”我摳鼻不已。
她說:“從今天起,我除了寫小說,準備裝備,召集隊友之外,也會開始鍛鍊。”
這時,我上下打量著她,問:“你兩個月前才去了沙漠,按理說應該曬成非洲婦女了,可現在你怎麼還這麼白?”
她無奈嘆氣,說:“我去沙漠之前是這麼白,本以為去了之後,會變黑一點,可沒想到,回來之後,我的隊友都變成非洲大媽了,就我還這殭屍臉的模樣!其實我也想變得黑一點,我這膚色,白過頭了,別人都說我白得像臉上抹了石灰,咦,一點都不好看!”說著,她皺起眉頭,嘟起小嘴來,像是很厭惡她這面板似的。
我呵呵幾下,說:“你這仇恨拉得,要是我是女的,我現在就拿墨水潑你一臉了。”
……
今天是我來這土文縣的第二天,鬼某人打算帶我去逛逛這小縣城,至於鍛鍊身體的事,等明天再開始。
我們商議完去沙漠的事宜之後,鬼某人花了半個小時,碼了一章小說,上傳到網站,然後她便打算客串導遊帶我出去閒逛一下。
我們出去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
本來我建議吃了中午飯再去,鬼某人卻說,外面有很多地道的小吃,現在空著肚子去,就是為了待會兒多吃一點。
我沒想到她這麼苗條,竟然是個吃貨,我揶揄了她一番,說她再吃就會變成肥豬,她卻說希望自己能重一點,可怎麼吃都吃不胖。我聽了這變相炫耀的話,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我們一路下樓梯,一路有說有笑。
可剛下到一樓,開了大門,卻又遇到了那個劉婆婆。
“因為愛著你的愛,因為夢著你的夢,所以悲傷著你的悲傷,快樂著你的快樂……兒子呀,我唱的歌好聽嗎?”
我不禁一震,她怎麼會唱這首歌的?而且這聲音,和昨晚我睡得模模糊糊的時候聽到的聲音,很相似呀!
更讓我驚訝的是,她的懷裡,抱著一個布偶,那布偶,正是昨晚我扔到垃圾桶裡面的布偶!
此時那布偶在她的懷裡,腦袋剛好側過來,帶著詭異的微笑,看向我們這邊!
那布偶不是在鬼某人的家裡嗎?從昨晚到今天中午,鬼某人也沒去倒過垃圾呀!現在這布偶,怎麼跑到劉婆婆的懷裡了?
鬼某人也嚇得不輕,僵硬在原地。
“嘿嘿……”劉婆婆突然抬了起頭來,對我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
我這才反應過來,然後強自鎮定下來,勉強笑了笑,說:“劉婆婆中午好!”
那劉婆婆不理會我們,只嘿嘿地笑著,迷離著眼神,盯著我們,一隻手不斷地撫摸著懷裡的布偶,就像撫摸嬰兒那樣。
我見她這反應,越來越覺得詭異,二話不說,便拉著鬼某人的手,快步往外面走。
出了小巷子,我們這才放慢腳步。
鬼某人回過神來,慌忙抽出被我拉著的手,然後將頭撇到一邊去,臉上泛出微紅。
我有些尷尬,剛才一時失了方寸,慌亂了手腳,做得有點過分了,轉而我又想,不過只是牽手而已,又能代表什麼?
為了緩解尷尬,我問鬼某人:“那布偶怎麼在劉婆婆那裡的?你將布偶扔了?”
鬼某人說:“我沒有扔呀,布偶不是一直都在大廳的垃圾桶裡面嗎?我問你,早上的時候,那布偶還在不在垃圾桶裡面?”
我說:“我沒注意。”
“我也沒注意……可能是兩個相同的布偶而已……”鬼某人說了一句連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