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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某人

我看著那空蕩蕩的長椅子愣住了,剛才那女的我早就發現不對勁了,面板白得像死人,而且對著手機笑,笑得那麼詭異,丫的不會是走路光顧著看手機,不小心掉進下水道里頭掛了的女鬼吧?

我走到她剛才坐的位置前面,緩緩伸出手來,去摸了摸那椅子。

咦?椅子上還有溫度,不可能是鬼……

那她跑哪裡去了?鑽地下了?還是飛上天了?

我下意識四周掃了一眼,依舊沒有見到她。

這時,我又將注意力轉移到到那墳地上。

墳地上幾個中老年人,竟然也消失不見了!

只剩下空蕩蕩的土包子!

難不成他們都鑽進墳墓裡頭了?!

我繃緊了神經,愣愣地看著那丘陵上的土包子。

這時,

“喂!”

那女的突然從公交牌後面蹦了出來。

我被嚇了一跳,差點沒摔倒。

“哈哈,這樣就嚇著了,你真是寫鬼故事的嗎?”

我本想大罵她的,不過聽了她這話後,卻罵不起來了。

沒想到,鬼某人竟然是個女的。

我一直以為鬼某人是男的,我看過鬼某人寫的鬼故事,她的行文,極其有張力,恐怖氣氛營造得很好,而且文風很利落簡潔,完全不像是女人寫出來的。

女人寫的文章,我看過不少,都帶著陰柔和細膩,就像張愛玲的,三毛的,李碧華的,這些人的文字,一看就知道,一般的男人寫不出來,除非那人是太監。

“沒想到吧。”我還在驚愕中,她又得意地說了一句。

我鬆了一口氣,說:“你確實給了我一個驚喜,說實話,我想過你是鬼,可從沒想過你是女人。”

現在我算是明白剛才她為什麼會笑了,因為她認出了我,而我卻沒能認出她來,她得意過了頭,忍不住笑了。

咦,不對呀,她怎麼認出我來的?我們從來沒見過面,而且我也沒給她我的照片呀……

我看著她說:“你怎麼認出剛才下車的就是我的?”

“你下車之後,發了一條qq資訊給我。”

我想了想,好像有那麼一回事……

我又問:“你在土文縣住了多久?”

我記得之前和她聊天,她說她是北方的人,所以她應該是後來才搬過來住的。

她想也不想,說:“一年半。”

隨即她又壓低聲音,一臉神秘,對我說:“你是不是覺得,這小縣城,到處都怪怪的?”

我一聽她這話,立即又警惕起來。

女人容易讓男人放鬆警惕,特別是漂亮的女人。

如果我是一個鬼,想要勾一個男人的魂,我也會變成一個女人的模樣。

這鬼某人,臉色白得過分,說實話,真像鬼。

我問了一句:“你臉怎麼這麼白?”

她說:“天生的,我一家人都很白,曬都曬不黑,之前我去西北沙漠,以為回來之後會變成非洲大媽,結果發現,與我同行的女的,都變成非洲大媽了,我卻依舊白得像死屍。”

她說她白得像死屍……

我看著她,眼神滿是警惕

她見到我這模樣,立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你懷疑我是鬼呀?”

我故作輕鬆說:“是呀,誰叫你剛才突然從椅子上消失了,現在又突然冒出來。”

她笑了,有點嘲笑的意味,說:“你可以摸摸我的手,看有沒有溫度。”

我不敢,我怕她叫非禮。

轉而我又想,這山旮旯,公交站就只有我們兩個人,就算她叫非禮,恐怕也沒人會聽見。

於是我就伸出了手來,摸了摸她的手背。

我發現她的手很細膩,就像是嬰兒的手。

“有沒有溫度呀?”

“有……”

“那你還不放手?你已經摸了我的手足足一分鐘了。”

“啊……額……不好意思……”我趕緊縮回手去。

“你竟然懷疑我是鬼,哈哈!”

我尷尬不已,說:“是有點可笑……話說回來,你住了一年多,不覺得這小縣城有點古怪嗎?我是說真的,不跟你開玩笑。”

“哪裡古怪?”

我便一口氣將我來這裡所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給了她聽。

她聽完之後,說:“我看我們還是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