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呂昭儀來了。”壽康宮中,宮人走進殿中,衝著太后回稟道,此時,秦嬤嬤正在給太后揉按腰部。
“請呂昭儀進來。”應了一聲,太后坐直了身體,秦嬤嬤站在一旁,向著殿門口看去。
呂昭儀進到殿中,雙手捧著一個不大的錦盒,她衝著太后行禮,言語恭敬。
招呼呂昭儀起身,給她賜了座,太后看向她手中的錦盒。
“恰好前段時間,妾的母親去寺院進香,寺中的主持送給妾的母親一串佛珠,聽聞是經過高僧加持的。”
“妾知曉太后信佛,特意借花獻佛,將此物獻給太后。”一邊說著,呂昭儀將錦盒開啟,露出了裡面的佛珠。
太后向著秦嬤嬤看了一眼,秦嬤嬤會意,從呂昭儀手中接過錦盒,呈給了太后。
畢竟是太后,眼光是毒辣的,她看得出,錦盒中的佛珠,乃是上等羊脂白玉所制。
伸出手來,將佛珠拿起,放在手中把玩,太后發現,這串佛珠的油潤度極強,必然是有人時常盤玩,才會如此。
想到剛才呂昭儀說,這是經過高僧加持的,太后滿意的點了點頭,她覺得,這佛珠拿在手中,就有讓人凝神靜心的效果。
“你有心了。”將佛珠放回到錦盒中,太后笑著收下,呂昭儀福了福身,重新坐在椅子上。
“哀家聽聞,你去了毓秀宮,不是說你將蘇氏送給你的東西,都給送回去了嗎?”
看向呂昭儀,太后試探著開口,她打量著呂昭儀的神情,想要從上面看出些什麼來。
“回太后的話,妾確實去了毓秀宮,雖說之前,妾將東西都送回去了,可仔細想想,到底過去,跟蘇妃娘娘關係不錯。”
“況且,哪怕是為了二公主,妾也該多去毓秀宮走動走動。”
聽到太后問,呂修容笑著開口,說到蘇妃娘娘跟毓秀宮的時候,呂昭儀的話語中,透露出一股狠意。
瞧著呂昭儀的模樣,太后心中越發滿意,“理應如此,該多多走動才是,若是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跟哀家開口,哀家會幫你。”
“多謝太后。”站起身來,衝著太后福身,呂昭儀十分恭敬,太后招呼她坐下,同她隨意聊著。
“你之前送來的佛經,哀家很滿意,字跡工整,一看就知道是用了心的。”
“你也知道,哀家信佛,只是年歲大了,眼神不濟,有時候想要抄寫佛經,實在是困難……”
“能為太后抄寫佛經,是妾的福氣,若是以後有需要,太后儘管開口,平日裡,妾在永春宮中,也會時常抄寫,為皇上跟太后祈福。”
太后的話,故意說了個半截,呂昭儀不傻,豈會不明白她的意思,她將話接了過來,讓太后覺得,她很識時務。
“說起來,妾很早之前,就一直想為太后繡一副屏風,眼看著就要好了,等過幾天,就給太后送來,希望太后能夠喜歡。”
眼中極快的閃過一縷光,呂昭儀在太后面前,始終十分恭敬。
“屏風?你心思細膩,繡出來的東西,自然是好的,哀家很期待。”
呂昭儀的識時務,讓太后對她越來越滿意,晌午,她留了呂昭儀在壽康宮用膳。
…………
宮外,沈家搭起了靈棚,來往路過的人,都知曉了沈家兩個兒子去世的訊息。
平日裡,沈家的人緣很不錯,街坊四鄰的,不少人過來幫忙。
月靈無意中知曉訊息,十分詫異,她趕到了沈府,見到了眼睛通紅的沈李氏。
不得不說,沈李氏是個演戲的好手,她明明知道,兒子並不是真的死了,卻還能讓人以為,她是真的因為喪子之痛,而悲痛不已。
見沈李氏如此難受,月靈將她拉到沒人的地方,跟她低語了幾句。
之前的時候,她只跟皇上還有蘇清寧說過,跟沈鈺有關的事情,她以為,沈家也會知道,可瞧著如今的樣子,分明是‘不知道’。
“原來是你救了鈺兒。”聽月靈說完,沈李氏拉住她的手,低聲說著,“我知道他們沒死,這樣做,不過是給人看罷了。”
月靈說了真相,她也不想隱瞞月靈,直覺告訴她,月靈是個信得過的人。
聽了沈李氏的話,月靈這才知道,一切都是演戲,她鬆了口氣,“不過是舉手之勞,沈夫人不必在意。”
“救命之恩,怎能不在意,眼下不方便,等以後必要報答的。”不敢說太多,怕別人發現端倪,沈李氏又說了幾句,這才去忙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