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這話說的，妾當然還活著。”繼續向前走著，一直走到距離太后不遠的地方，呂昭儀這才停了下來。

“怎麼會？你不是……”話說到一半，太后的臉色驀地一變，“你騙哀家？”

“騙？妾何時騙過太后？太后這般說，還真是辜負了妾的好意，妾知曉太后信佛，特意為太后抄寫了佛經，哪怕太后如今這般，妾仍然親自送來。”

離得近了，呂昭儀打量著太后，瞧著她的樣子，確實比她上一次見到的時候，還要憔悴許多。

原本，太后的頭上，是沒有白髮的，她保養得極好，看著就是個雍容華貴的美婦人。

可如今，她的頭上生出了不少白髮，臉上也多了不少的皺紋，瞧著樣子，倒是跟她的年紀很相符了。

“你這個賤人！”直到現在，太后才終於明白，她被呂昭儀騙了。

什麼怨恨毓秀宮，什麼給毓秀宮下毒，什麼毒害蘇妃，一切的一切，通通都是騙人的！

可偏偏，她就相信了，所以才會落得如今的地步。

“你為何要如此？哀家自認對你不錯。”看向呂昭儀，雖然只能看到一些影子，可太后知道，呂昭儀就在距離她不遠的地方站著。

“不錯？哪裡不錯？”冷哼了一聲，呂昭儀看著太后，眼中恨意流轉，“你心知肚明，對於我，不過是利用罷了！”

“你想要謀害蘇妃娘娘，可你沒機會下手，你知道我跟她關係好，就想要借我之手。”

“若是成了，死的是她，被抓的是我，得利的卻是你，哪裡是為了我好？”

“你胡說，哀家何曾借你之手？又何曾謀害過她？”怒聲開口，這種事情，太后自然是矢口否認。

“不是借我之手，為何你送給我的錦盒裡，都是毒藥？不是借我之手，為何你的話語中，時常帶著暗示？太后，您就別抵賴了，我知道，你想要除掉蘇妃，甚至於，想對兩位皇子下手。”

瞧著太后極力否認的樣子，呂昭儀眼中的恨意更勝，“你趁著宮宴，對她下毒，卻不曾想，她根本就沒碰宮宴上的食物。”

“我的瑾兒何其無辜，她還那麼小，就死在了你的手中，太后，她可是你的孫女！”

若不是覺得，太過輕易的去死，是便宜的太后，呂昭儀真想衝上去撕碎了她。

太后沒想到，呂昭儀竟然知道了真相，她一直以為，呂昭儀怨恨的是毓秀宮，她心裡是覺得，二公主是毓秀宮的人害死的。

“你……你一直都知道，對不對？”深呼了幾口氣，太后讓自己儘量平息下來，“你早就知道，所以你假裝怨恨的是毓秀宮，又假意投靠哀家，你想給二公主報仇。”

太后的語氣，是肯定的，事到如今，她還有什麼不明白呢？

或許自己如今的狀況，就跟眼前這位呂昭儀有關，只可惜，自己明白的太晚。

過去的太后，除了皇位不是軒轅奇的，讓她不滿之外，其餘的事情，基本上都是順心順意的，她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在陰溝裡翻船。

“你就不怕哀家告訴皇帝嗎？就算褚家謀反，哀家被幽禁，哀家也是名正言順的太后。”盯著呂昭儀的影子，太后冷聲質問道。

“太后以為，皇上不知道嗎？”太后的話，並沒有讓呂昭儀感到懼怕，她冷笑著開口，說出的話，讓太后不由得一噎。

“太后三番兩次的對皇上的愛妃跟孩子下手，甚至於，你害死了皇上的公主，又支援褚家人謀反，你以為，這種種的事情，還能夠讓皇上對你心無芥蒂嗎？”

之前褚家反攻，呂昭儀這才知道，原來在後宮之中，有皇上的暗衛在。

那個時候她心裡就有了數，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只怕皇上都是知道的。

可皇上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完全預設了自己的舉動，由此可見，皇上對太后，徹底的失望了。

“不可能，哀家是他的母后，他不會這麼對哀家的。”嘴上雖然這般說著，可太后心裡明白，皇上對她，不再像過去那般。

過去，她說什麼，皇上基本上都會聽，可如今，他有了自己的主意，自己的話，已經不再那麼管用了。

“哀家問你，哀家身上的毒，是不是跟你有關？你之前對哀家下手，讓哀家的耳朵出問題，後來又讓哀家的腿腳不靈便，還有哀家體內的毒，這些，是不是都是你做的？”

“說實話，我確實想讓你生不如死，不過，你身上的這些，只有那慢性毒藥，是我的手筆，其餘的，跟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