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蘇清寧到了近前,宸帝伸出手來,拉著她坐在了自己身邊。
“沒事吧?”低聲詢問著她,蘇清寧聽得出,宸帝的話語中,帶著輕微的恐懼,甚至還有幾分自責。
“妾沒事,夫君莫要擔心,有暗衛們在呢!”握住宸帝的手,蘇清寧安慰著他。
同宸帝說了幾句,蘇清寧的目光,轉移到了許琳琅的身上,此時,整個茶樓的樓上,只有他們幾個。
“這位,便是許琳琅許姑娘吧?”看著她,蘇清寧語氣淡淡,她覺得她有些眼熟,仔細回憶一下,她便想起來了,“原來是故人啊。”
之前去沈家參加沈鈺跟月靈的婚禮,她去新房看新娘子的時候,這個許琳琅,曾跟皇上說過話,蘇清寧是有印象的。
蘇清寧的語氣,很是稀鬆平常,可在許琳琅聽起來,卻充滿了寒意,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
“本宮剛才遇到了幾個人,跟許姑娘似乎相熟,只可惜,就帶回來了一個。”話說完,蘇清寧向著不遠處站著的暗衛看了一眼,衝著他點了點頭。
暗衛會意,吩咐了一聲,立刻有人將已經癱軟的男人,從樓下拖了上來。
瞧見那男人,許琳琅的臉色,越發難看,她站起身來,跪在地上,“求貴妃娘娘饒命!”
“饒命?許姑娘這話,是從何說起的,不知,你做了什麼事兒?”
到底做了什麼,蘇清寧心知肚明,可她不想讓這許琳琅,太好過了。
明知道自己跟皇上的身份,還敢對自己下手,真是自己作死。
“民女……民女什麼都沒做,民女見到皇上跟貴妃娘娘,卻沒有及時行禮,請皇上和貴妃娘娘恕罪。”
聽蘇清寧說完,許琳琅忽然心存僥倖,她磕了個頭,再度開口道。
蘇清寧看著她,忍不住噗呲一笑,倒是沒想到,這許琳琅,竟是這樣的人。
“你父親許忠,可不是這樣的性子,沒想到,教出你這樣的女兒。”宸帝皺了皺眉,對於許琳琅,他十分厭惡。
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敢擄走自己的貴妃,還敢來勾搭自己,還真是不要命了。
“求皇上恕罪,這件事情,都是民女一個人做的,跟民女的父親無關,求皇上寬恕了民女的父親。”
“民女也是一時昏頭,才做出如此蠢事,求皇上恕罪!”
聽宸帝提起了許忠,許琳琅連連磕頭,這要是因為她,而牽連的家族,她真是萬死難贖其罪。
“很多時候,做了錯事,就得承擔相應的代價。”看著許琳琅,蘇清寧再度開口,“你回家去吧,有什麼事情,本宮會跟你母親說。”
許忠身為禮部尚書,他的妻子,自然是有誥命的,可以去毓秀宮中,給身為貴妃的蘇清寧請安。
事情雖然是許琳琅犯下的,之後,肯定會處理她,但因為她的行為,整個許家,是一定會受到牽連的。
身為母親,卻沒有教導好自己的女兒,這是失責,蘇清寧有權利懲處許琳琅的母親,也有資格讓她進宮被訓話。
“貴妃娘娘,您有什麼事情衝著民女來,請不要牽連民女的父母!”蘇清寧的話,讓許琳琅猛然抬起頭,她看向蘇清寧,開口哀求道。
“衝著你來?你算什麼?”蘇清寧冷笑一聲,若不是有暗衛跟著,就算她會功夫,多少都會吃虧。
若是被人知道,她一個貴妃,被幾個男人擄走,就算沒發生什麼,也會有人說三道四!
“民女……”蘇清寧的話,問的許琳琅啞口無言,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既然做了,就該像想到後果,你明知本宮是貴妃,卻還是吩咐人對本宮做出不利之事,你早該想到,你的行為,會牽連你的家人。”
“本宮不想與你多說,退下吧。”端起宸帝的茶杯,喝了口茶,蘇清寧不再看許琳琅。
許琳琅跪在地上,有心在說什麼,卻聽到蘇清寧的聲音,再度傳來,“怎麼?想讓本宮派人,將你扔下去嗎?”
身子一顫,許琳琅低低應了一聲,站起身來,向著宸帝看了一眼,此時,宸帝正看著蘇清寧,絲毫沒有理她的意思。
知道自己繼續留下來,一定會被扔到樓下去,許琳琅快步下了樓,錢兒跟上她,隨著她一起向著許府歸去。
“把人帶回宮,暫且看管起來,留一個人盯著那許琳琅,別讓她求死。”宸帝開口,吩咐著暗衛們,暗衛們應聲,離開了茶樓。
剩下的,跟之前一樣,各自隱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