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玉柔隨著繡坊的人走了,紫霄留在家中,六神無主。
在屋裡來回踱步,紫霄想著辦法,她很確定,不管是繡布還是繡線,用的都是繡坊拿回來的。
在屋子裡轉了一會,紫霄開始翻箱倒櫃的找起來,找了一大圈,都沒有之前做繡活的時候,用過的繡線,她記得,剩下的那點繡線,跟繡圖一起,送回繡坊去了。
到底該怎麼辦?紫霄的心裡亂作一團。
忽然,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人,她急忙鎖好門,離開了家。
暗處,一直有人盯著她的舉動,見她出了門,向著預想中的方向走去,便跟了上去。
剛才的時候,紫霄忽然想到了曾救過她們的清心姑娘,確切的說,是被清心稱為公子的人。
當初,之所以來到大元,就是因為她們主僕昏倒在路邊的時候,被清心姑娘稱作是公子的人所救。
雖然住在他宅子裡的時候,從沒有見過那位公子,可紫霄就是覺得,那位公子可以救她們。
心裡著急,紫霄走的很快,終於,她來到了之前住過的地方。
守在門口的人,自然不會讓她進去,她連忙給守門的人塞了點銀子,希望能見到清心。
拿了銀子,守門的讓她在此等著,然後進到了宅子裡,紫霄焦急的等待著。
褚玉柔不知紫霄善做主張的去找了清心,隨著繡坊的人,她來到了繡坊中。
對待褚玉柔,繡坊的人還算是客氣,讓她坐了下來,還給她倒了茶。
很快,繡坊的老闆從後院來到了前廳,坐下來之後,她仔細打量著褚玉柔。
縱然落魄過,褚玉柔身上的氣派,卻還是在的,打量著她,繡坊老闆的眼中,閃過了詫異。
她沒見過褚玉柔,還以為接了繡圖的人,就是普通的民間女子,可如今瞧著眼前這位,似乎並不簡單。
“敢問姑娘貴姓?”開口詢問著褚玉柔,繡坊老闆語氣溫和。
“免貴姓褚。”回應著繡坊老闆的話,褚玉柔也在打量著她。
“褚姑娘。”應了一聲,繡坊老闆在腦子裡,快速的轉了一圈。
大元之中,但凡有點名望的姓氏,她都是知道的,似乎沒有姓褚的人家,可這姑娘的周身氣派,卻不像是一般人家出來的,大概是哪個沒落了的人家。
“將褚姑娘請來,是因為你之前的繡圖,出了些事情,來的路上,想必有人跟你說過了吧?”
既然不是朝中有名望家族出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可該做的面子活,還是要做的。
“聽說過了,但我是冤枉的,確實,那繡圖是我所繡,可不管是繡布還是繡線,我用的都是你們繡坊提供的。”
“這一點,我可以用人格擔保,我過去的情況如何,不說也罷,但我就算再落魄,也絕不會做出調換繡線那種下三濫的事情。”
褚玉柔明白,既然是繡圖褪色,最可能出現問題的,就是繡線,可不管是她還是紫霄,都沒對繡線做過任何手腳,問題不可能出現在她們身上。
“若是沒記錯的話,將圖繡好之後,曾剩下了一點繡線,我送回來的時候,是連那點繡線一起送回來的,老闆不妨讓人找一找,便可知我是否清白。”
雖然心裡擔心,剩下的繡線會被人動手腳,可眼下,也只能賭一賭了。
“去找一下繡線。”聽褚玉柔說完,繡坊的老闆吩咐了一聲,立刻有人去找之前送回來的繡線。
廳內陷入沉默,繡坊的老闆沒再說話,褚玉柔也在沒再開口,可她的心裡,卻總有些不安。
眼下來看,這繡坊應該是有些勢力的,正因為如此,那大官發現繡圖褪色之後,才沒有將繡坊直接處置了。
若真是如此,她跟紫霄,怕是要攤上事情了。
她們在大元無依無靠,跟市井小民沒有任何的區別,這次的事情,繡坊肯定不願意承擔責任,會想法子找個替罪羊出來。
偏偏,繡圖是她跟紫霄繡的,繡坊想要找她們做替罪羊,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
得到了下人的回稟,清心看向元翊,笑著開口,“公子,一切如您所料,眼下該怎麼做?”
此時,屋內只有清心跟元翊兩人,元翊的身上,只穿著一條褻褲,屋內瀰漫著一股特殊的味道。
清心跪在他的腳邊,未著片縷,想也知道,剛才屋子裡發生過什麼。
“去吧,按照計劃進行。”頭枕在胳膊上,元翊沒有睜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