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得手,這柄劍剌山時若是快了半步,也是萬萬無法得手的。
他算準了對方兩人身形交錯時,才是他們防守最疏忽的一剎那,只因他們眼見自己即將得手,歡喜之心一生,警戒之心就弱了。
何況他們兩人聯手,中間又有鐵煉相連,可說渾如一體,這一劍無論向誰剌出,另一人都可出手援救。
只有在兩人身體交錯的這剎那間,青衣尼被擋在那怪人身後,黑袍客一劍剌出,她根本看不到。
這正是他們防守上的唯一弱點,但要看出這弱點來,卻談何容易,何況這一刻正如白駒過隙,眨眼即過,要把握這一剎那出手,更是難上加難了。
只見黃幔一陣顫動,裡面的人已倒下。
青衣尼身子衝出,驟然回頭,冷漠的面容如遭雷殛,眼鼻五官都已收縮到一處,發了狂似的撲到那堆黃幔上,竟以已忘了那柄殺人的劍距離她已不及一尺。
黑袍客轉身望著她,目中露出一絲輕蔑之色,冷冷道:“你感情如此脆弱,根本就不配練武的,我索性成全了你吧!”
青衣尼根本聽不到,長劍已緩緩刺下。
突聽一人大喝道:“住手!”
黑袍客居然真停住了手,卻末回頭,只是淡淡道:“楚香帥?”
楚留香也末撲上來,只因他知道黑袍客掌中的劍隨時可刺下,他身法再快,撲過去也來不及了。
他身形在一丈外就停下,目光灼灼,瞪著那隻拿著劍的手,沉聲道:“在下正是楚留香。”
黑袍客發出了一聲乾澀的笑,道:“很好,我早就知道你我兩人終有一日會見面的。”
楚留香道:“閣下就是那隻手?”
黑袍客似乎怔了怔,道:“手?”
但他瞬即恍然,陰森森笑道:“不錯,我就是那隻手,世上大多數人的生殺之權,就操在我手上。”
楚留香以眼色攔住了胡鐵花,不讓他輕舉妄動。
胡鐵花還是忍不住喝道:“但現在你的生殺之權,卻操在我們手上。”
黑袍客道:“哦?”
他冷漠的目光中,充滿了輕蔑之意。
胡鐵花怒道:“你不信我們能殺你?”
黑袍客從頭到腳將他打量了一遍,冷冷道:“就只你們兩位麼?”
胡鐵花大怒道:“你還嫌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