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莊的事情引起了李二的注意,李二隻要一注意,那事情就算定下了,所有參與殺害患有天花村民或者疑似患有天花村民的人,全都被李二判了死刑。畢竟患了天花,不是剝奪他人生命的理由。
劉村正的目的是為了把患病村民與健康的村民隔開,大可以叫人嚴加看管這些患病的村民,但是劉村正用錯了方法,就變成了濫殺無辜。至於這其中有什麼特殊緣由,李二並不想了解這麼多,殺了人,就要償命。
這件事也被李二拿到了早朝上來說。
“諸位愛卿,今日早朝,朕有個問題想要問你們。”李二坐在龍椅上,看著下方的文武百官,雖然整個長安城由李二牽頭,每個人都捱了一刀,但是大家的心裡卻還對這個牛痘不是很放心,所以天花的風波還未算過去。
“朕問你們,若是你們是村子裡面的村正,這村子裡面發現了患有天花的病患,你們該如何啊。”李二問道。
百官們聽見李二的問題,都開始在下面竊竊私語,希望討論出一個正確的答案。
李二看了看下方的人,便點了魏徵的名,其實李二這麼做還是有私心的,比較魏徵這個老頭三天兩頭的給自己添堵,現在也輪到自己給魏徵添添堵了。
“魏卿,要是你,你會怎麼做。”李二問道。
“臣自然是要將已經患有天花的村民還有健康的村民隔開。”魏徵聽見李二點了自己的名,便站了出來說道。
“可是這些患有天花的村民不老實,一個勁的往村子裡面跑,你怎麼辦。”李二道。
“那臣就差人日夜輪流看守這些患病村民,來保證村子裡面的人免受天花的困擾。”魏徵繼續說道。
“行了,朕問完了。”李二說完,揮了揮手,魏徵便又站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諸位愛卿吶,就在天花爆發的那個村子,那個村正,居然把所有患病的村民以及疑似患病的村民全部都趕到了山裡去,並且鼓動村子裡面那群健康的村民對他們痛下殺手,朕心甚寒吶,我大唐的子民何時變成如此了。”李二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說到。
聽見李二這麼說,百官們頓時開始了討論。
“臣敢問陛下,那個村正還有村民們現在如何了。”魏徵又一次站了出來說到。
“朕已經下令,即刻處死了。”李二道。
“皇上!皇上為何如此魯莽,那個村正肯定是有難言之隱的啊。”魏徵道。
“哦?魏大人為何這麼說。”一個御史臺的官員站了出來和魏徵唱起了雙簧。
“剛剛皇上問我們的事情,那個村正肯定也遇見了同樣的事情,可是那村正沒有按照常理來看守那些村民,反而是痛下殺手,這裡面肯定有個中緣由啊。”魏徵道。
“對呀,魏大人說的對。”
“魏大人說的沒錯啊。”
魏徵此言一出,便引來了御史臺官員們的一致贊同。
“所以皇上為何不搞清楚其中緣由,再下定判決呢。”魏徵反問道李二。
本來今日張楠還是想和以前一樣,一副聽天書的狀態迷迷糊糊的把早朝給混過去,但是聽見魏徵這麼說,張楠又想起了現在每天一言不發的婉蕙,還有現在已經快被自己定性為精神病的孫思邈,張楠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有些事情不是搞清楚了緣由就能改變它的定義的。
“魏大人,在下有一句話想問大人,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張楠拱了拱手說到。
“張大人但說無妨。”魏徵也是拱了拱手,雖然張楠在大部分時候做事跳脫,而且沒有禮法,但是魏徵不否認張楠的才華,對於有才之人,魏徵還是很客氣的。
“在下敢問魏大人,若是這清楚了其中緣由,魏大人以為該如何判決呢?”張楠問道。
“這,若是這村正確實有正當的理由,在下認為應該適當的輕判才是。”魏徵想了想說到。
“哦?那在下再問問魏大人,什麼才算是正當理由呢?什麼正當理由可以變成剝奪他人生命的藉口呢?魏大人?”張楠繼續問道。
“這......”魏徵一時語塞。
“魏大人可知道,那個村正殺了多少個村民,足足有二十人,而確定患有天花的有多少人呢?只有十個人,也就是說,還有十個人有可能根本就沒有患上天花,但是那個村正依然殺死了他們。其中一對夫婦的女兒,現在就在軍校裡面,前幾天每天都是以淚洗面,眼睛腫的掙都掙不開,現在那個小女孩是一言不發,早都沒有了往日的活潑。”張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