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兒,可更能迷人啦!”
蕭千總卻得意的笑著說:“得啦!別挖苦我啦!別說我是個小姐兒,就是個笨大娘們,也拿著這面琵琶找飯吃,找錢花,用得著我這個熊千總?”
抱起琵琶,安上新真的牛骨頭作的假指甲,“崩楞崩愣”了幾聲又說:“這玩藝兒早先我也沒動過,早先我倒是會彈月琴。弦、二胡,我也都拿得起來,一來是因為差事閒散,沒事時彈彈這些東西倒還能消閒解悶,二來是我隨著前任的伊犁將軍瑞大人,到北京去過。北京無論是作官的,為吏的,子侄少爺,都會絲竹彈唱,要是不會大鼓、蓮花落,彷彿就顯得不閒散,家計不寬,人也顯得有點笨似的。我也就喜愛上了,可是這許多年我都是在烏爾土雅臺那座城裡當差,彈弦子全沒有人懂,更不必說琵琶這種非高人聽不懂的東西了,可以說沒有一個知音,我也就懶得彈,直到這次我……在路上撿了一面便宜的琵琶買了,拿到迪化來,偶爾彈了彈,沒想到……”
高朋說:“俞伯牙遇著鍾子期了,是不是?”
蕭千總笑說:“我可比不起那古人俞伯牙,既是諸位樂意聽,誇讚我,那我就……”說著他手指撥動絃聲奏起,他又笑著說:“可別笑話我!”於是彈了一段,又仰著脖子唱了起來:“一更一鼓月初升呀!”
蕭千總就越發地高興,可惜他這兩天酒喝得大多了,又因連夜賭博,連日著急,所以嗓子啞了,簡直喊叫不出來,旁邊有人給他倒茶喝著,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