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俊想要看看,鮮血浸染戰衣,戰衣會發生什麼反應。
水賊臂上噴湧出的鮮血,像一條小溪似的,全都噴到戰衣上。而這件戰衣,卻像一個無底洞似的,在無休止地吸收著水賊的鮮血,但偏偏卻沒有任何反應。
“怎麼回事?”看到這一幕,舒俊心裡不明所己。
而這位水賊,因為失血太多,體內血脈中的真氣渙散,已經脫力昏倒在地,連臂上的鮮血,也變成了流血,而不是噴血。
舒俊手裡的這件戰衣,還真是件喝血的老祖宗,水賊全身百分之七八十的血,都流注到這件戰衣上,而戰衣表面,卻連一滴鮮血都沒有留存住。
“不對啊?!那會兒,我明明看到虎頭用臂上的鮮血浸染這件戰衣,鮮血只是稍微一染,戰衣就血光大盛。為什麼現在到了我的手中,這件戰衣喝了這麼多鮮血,卻毫無反應呢?難道,是因為剛才這位放血水賊的修為太低?”
舒俊心裡思考著,琢磨著,感覺事情好像並非如此。
舒俊的動手能力很強,對於想不明白的問題,想上一百遍,也不如做上一遍來的實在。
當下,舒俊自己在手臂上劃開一道傷口,讓鮮血噴射到這件戰衣上,再次觀察戰衣的反應。
讓舒俊懊喪的是,戰衣仍然沒有任何反應,就像剛才讓水賊放血時,是一樣的反應。
舒俊的求知**就算再強,也絕不可能要把自己身上的血放幹後,才想到住手,所以,一看到戰衣沒反應,舒俊立刻就停手了。
“果然,戰衣沒有反應,並不是因為血祭者修為高低的緣故!那會是什麼原因呢?”
想到這裡,舒俊心裡突然一動,“對了!很可能是這樣,虎頭生前將這件戰衣進行鎖魂處理了,這件戰衣的器魂是跟虎頭的神識繫結的,哪怕虎頭現在神魂俱滅,別人也不可能像他那樣,對這件戰衣進行血祭!”
在玄冥星的修真界,當一位修士的修為,達到一定境界後,他的神識就可以和武器、裝備的器魂進行繫結,也就是所謂的“鎖魂”。當然,也要武器本身的器魂支援鎖魂處理才可以!
經過鎖魂處理後的裝備,器魂和主人的神識繫結,就像鎖和鑰匙的關係一樣。
要開啟鎖,只有這一把鑰匙才能開啟。而一旦主人死亡,也就相當於鑰匙丟失,那麼這把鎖就無法開啟了。
“他媽的!”
想到這個極有可能存在的情況,舒俊心裡極其不爽,如果這件戰衣,真的和虎頭的神識進行過鎖魂處理的話,那舒俊得到了這件戰衣,也只是白得到,因為根本無法使用。
“不管怎麼說,這件戰衣先留著吧,總不能因為無法使用,就把它丟了吧?退一萬步說,就算永遠無法使用,放在舒府當一件擺設,不也挺好的麼?畢竟這是戰利品,別的價值沒有,起碼還有相當的紀念價值!”
舒俊是心思活絡之人,想到這裡後,心裡也就不再糾結了。
接下來,舒俊走到大船的船艙之中,先看看船艙裡都是些什麼人。
正如熊師所交代的,這三艘大船上的水賊,就是以虎頭、鯊魚兩人為首的十幾位而已。現在,對舒俊有一定威脅的虎頭和鯊魚已經化為齏粉,三艘大船上,舒俊就是最強大的存在,其餘的幾位水賊,對舒俊只有跪地求饒的份,哪裡還敢有什麼壞心思?
舒俊來到了船艙之中。
中間這艘大船的船艙,和先前那艘船船艙中的情況,簡直一般無二,地板上也是躺滿了男男女女的修士,而沒有任何一人能夠站起身來。
他們都躺在地上,看著進入船艙裡的舒俊,眼神之中充滿了求助之色,整個船艙裡,更是充滿了“哎喲”、“啊呀”之類的呻…吟之聲。
舒俊進入船艙後,先看了一下船艙中的情況,然後便向整個船艙中的所有修士自報名號——
“諸位道友,在下是混亂域千林城城主、形意門掌門人舒俊!”
舒俊可不傻,在這種情況下,自己當然不能再捏造“舍人”這樣的假名了,因為,“舒俊”這兩個字正需要他們牢記心中、以方便對自己感恩戴德呢!
船艙中的這五百來位男女修士,聽到舒俊的這一番介紹,沒想到舒俊年紀輕輕,不但已經是一城之主、一派之掌門,可謂年少有為,而且居然沒有像他們所有人一樣倒在地上,可見非同一般。
因此,滿船的修士,都將求生的希望寄託在舒俊一人身上,而五百修士看向舒俊的目光,也充滿了好感和尊敬。
“我們這三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