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月心指天發誓,她每次都是認認真真、全身心投入地談戀愛的,而且每次都想要跟男友結婚的,奈何事與願違。每次分手,她都哭得很傷心,所以,她給自己的分手總結陳詞是:愛得真,痛得深,好得快。同事說,她其實是喜歡戀愛的感覺罷了。周月心靜下心來想想,他們說的也蠻有道理的。
現在回過頭去再想想那幾段戀愛,周月心突然意識到了一點:那四個人都長得瘦高瘦高的……
相比周月心的感情經歷來說,邵華的簡直太簡單了,如果一定要數一數,那麼只有周月心算一個。
邵華19歲入獄,29歲出獄,這10年,感情肯定是空白——呃,至少男女感情是一片空白。19歲時,他正在讀大二,對一個同班女生有點好感,才開始追她,就“上山”了。之前,他指天發誓自己是一個一心讀書的好學生,心無旁騖。“下山”後的頭兩年,外表就像周月心說的,十足一具骷髏或殭屍,晚上自己都不敢走出去嚇人。所以,那時除了周月心,就沒有其他接近的女人了。這兩年,邵華飛黃騰達了,不用他去找,主動送上門的就不少。有過幾次逢場作戲的跳舞,還有一些生意上的朋友請客去夜總會時,邵華被坐過大腿、摟過脖子,大庭廣眾之下,他不好意思推開小姐,不想傷了人家面子。除此之外,邵華和女性之間就再也沒有進一步的接觸了。
邵華承認,自己不是不喜歡周月心,但那個時候,他只有無奈,沒有選擇。在他心如止水、不想報仇之前,窮得只剩一身的病;在他決心報仇之後,除了一身的病,還有的就只有未知的險了。這種時候,他怎麼能拖一個女人一起下水呢?反正兩個人認識也不過3個多月,能有多深的感情?所以,邵華決定一定要讓周月心對他死了心。那天,他是真的準備好喝死在她面前的。他可以不報仇,但不能害一個女人。
對話
現在每逢下雨,月心總要多記掛一件事——他全身是不是又開始疼了,他的腰還直得起來嗎?平時,每天早上她還要多記掛一件事——他是不是又扮殭屍了?
今天,又是個下雨天,那個病秧子肯定又疼得不得了了。很多天之前開始,周月心就不再怕“見鬼”在電梯裡遇到邵華,相反,她現在很希望能多偶遇一下。雨天,特別想他,不知道他是不是疼得難受,不知道早上有沒有人給他揉揉關節,好少做會兒殭屍。
影視城的建設進行得很順利,依湖而建的梅園已經基本成形。今天,邵華到影視城,在梅園“破土”種下第一棵樹。這是一次新聞炒作,作為“華悅傳媒”的老總加創始人,邵華很懂得怎麼利用媒體來進行宣傳。影視城的奠基儀式已經過去有一段日子了,離建成開放起碼還有一年,期間,必須進行一點適當的新聞宣傳,讓“嘉悅影視城”的概念一直保留在人們的腦海裡。
種完樹,不等在嘉新吃完午飯,邵華就趕回H市了。邵華和J&Q投資公司的Johnson約好下午要談個專案。Johnson是個大忙人,所以時間上一定先盡著他來。
邵華揉揉額頭,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剛才和Johnson談得還不錯,這次得到他們的風投機率很大。邵華的心情很好,雖然今天下雨,上午又趕了個小長途來回,但身體上的不適早被沖淡了。
“邵總。”小陳叫了一聲。
邵華剛才睡著了,他看了看手錶,原來已經6點了,小陳是來叫他下班的。“走。”邵華習慣性地按著桌子站起來,才站直,他就拱起背,手捂著胃部,開始大口喘氣。
“您怎麼了?!”小陳見他突然臉色煞白,緊張得不得了。
邵華突然覺得胃部一陣劇烈的疼痛,“扶我一下,我們去醫院。”
“噢噢!”小陳扶著邵華到了一樓大廳,讓他先在一旁的沙發坐一下,他去車庫開車。邵華一手撐著沙發的扶手,一手捂著胃部,低著頭,只感到自己的汗涔涔地往下流。
“你怎麼了?”周月心盼著偶遇,沒想到盼來了這一幕。她是害怕看到邵華髮什麼病了。以前,那具骷髏打個噴嚏、咳嗽一下,都讓月心感覺能要了他的命。她看到邵華坐在沙發上痛成那樣,一時擔心得不得了。
邵華抬起頭,眼睛有點眯著看著月心,說到:“胃痛。”
月心心裡一緊,她聽他自己說,他心臟不好、肺不好、什麼不好,但沒聽他說過胃不好。今天這麼一來,得,這個病秧子的五臟六腑還真沒一個好的了。“快去醫院!”
“小陳去開車了。”他說話很吃力的樣子。
正說著,小陳來了,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