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下怒氣,沉聲道,若不是青漓在羅剎地堅守百年,此戰亦有她之功,他絕對不會如此簡單便揭過此事。幸得鳳染無事,否則若因她一己之私惹得上古震怒,那將是整個妖界的災難。
青漓神色似有不甘,但見妖皇目光冷凝,遂低應了一聲退到了後面。
反正景澗已經出了仙障,這羅剎地他們勢在必得,只是。。。。。。景澗居然能抗下弒神花,倒是出乎她意料之外。
鳳染怔怔的看著她上空的雪白鳳凰,輕聲喚道:“景澗?”
雖是知道這必是景澗無疑,只是他怎麼可能陡然之間神力強到這種地步?
頭頂上的巨鳳破開妖皇的妖力,抬起翅膀,在鳳染頭上拂過,眼神溫和明朗,低聲嗚叫了一聲,似是在讓她釋然。
“強行動用鳳族秘術將仙力提至半神,景澗,從今以後,你修煉之途再難進半步,你有這等魄力,倒是讓本皇刮目相看。”森鴻出現在兩人不遠處,淡淡道。
鳳染神情大震,猛然抬首,臉色略有慌亂:“景澗,你。。。。。。”
“鳳染,我無事。”鳳凰口吐人言,嘴咧開,似是露出一點笑容。它身上原本白色的仙甲化成薄如蟬翼的護翼,白色的神力籠罩在鳳染周圍將她護住。
鳳染心底酸澀,一時竟開不了口。景澗一身仙力早已是上君巔峰,也許不用千年便可晉位上神。。。。。。
“景澗,本皇再給你一次機會,若你肯讓出仙界界門,本皇可饒你性命。”森鴻上前一步,腳步落在虛無的半空中,聲露威嚴,壓住景澗周身湧出的神力。
雖不如上神,但半神之力亦不可小覷,若是要擊敗景澗,絕不會如剛才一般簡單。更何況,這樣肯犧牲仙途來救鳳染性命的景澗,和天帝天后的秉性差了太多,竟讓他一時有些不忍下手。
雪白的鳳凰未出聲回應,只是將眼掃向數米之外仙障之中的仙將身上,然後緩緩回落,看向身後的鳳染,清澈的眸子劃過淡淡的不捨,似是如梅般深沉,又猶如席捲的炙火般濃烈,直讓人心染成灰。
鳳染心底升起一絲不安,手抬起欲輕撫景澗的翅膀,卻見他己陡然迴轉身形,朗聲道:“妖皇,我是仙界皇子,可以戰死,絕不投降,更不會將仙界界門拱手相讓。要奪界門,除非從我屍體上走過去”
話音落地,鳳鳴聲響,巨大的鳳爪抓住鳳染朝仙界界門飛去。
“你既不識好歹,我便成全你”見景澗欲逃,森鴻眼帶煞氣,妖力自掌間湧出,空中凝出數十根赤紅長戟,化為漫天羅網朝巨鳳而去,渾厚的妖力,將整個羅剎地籠罩。
雪自的鳳凰在空中用盡全力飛翔,在它身後,遮天蔽日的妖力席捲而來,似是要將整個仙界界門淹沒,眨眼間,景澗飛至界門前,將鳳染扔入仙障內,朝仙將吼道:“看住她。”
隨即轉頭,翅膀化為巨大的屏障,鳳凰之身重新化為人形,佇立在半空,仙劍自手中飛出,七彩之光在界門前閃爍,泛著濃郁靈氣的內丹從他口中而出朝仙劍祭去。
“是兵解之法”鳳染站在仙障中,臉色煞自,喃喃出聲。
自古以來,仙人和妖君凡是用了此法,皆魂魄俱毀,不能往生輪迴,亦無法再劫重生,必將消失於三界。
對於仙妖而言,是真正的消逝和死亡。
這一幕讓森鴻也微微震驚,他斂神看著不遠處的白衣青年,神色鄭重,攻去的長戟不減分毫,甚至又加了幾分妖力。
景澗以兵解之法抗衡,爆發的仙力不會比他差多少。
仙障外自色的神力恢弘悲烈,鳳染突然回過神,朝仙障外衝去,卻被身後的仙將死死拉住:“鳳染上君,殿下有交代。。。。。。”
“滾”怒喝聲自鳳染口中喊出,她揮手甩開仙將,一步就移到了仙障邊,卻被無形的力量攔住,再難躍出半步:“景澗,鬆開 !”幾乎是立時間就明白了原因,鳳染抬首朝障外的景澗看去,神情憤慨。
遮天蔽日的赤紅長戟被景澗的內丹和仙劍化成的力量阻擋,爭得片息時間,景澗迴轉頭,看著幾步之遙的鳳染,緩緩走回。
他臉色蒼自,似是失盡了血色,長髮枯敗,步履微微踉蹌。
鳳染心底酸澀,凝聚仙力落在虛無的仙障上,怒聲道:“景澗,快把內丹收回來,兵解之法若完成,你。。。。。。”話到一半,眼眶泛紅,甚至隱有哽咽。
隔著一層薄薄的仙障,景澗站定在鳳染面前,靜靜的凝視她,半響後,突然笑了起來,漆黑的眼下,笑容安寧醇和,他抬手靠近仙障,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