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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妃步不停的硬嚥語聲,少年的身子因心痛而急劇的顫抖。

妃文林看著從小就委屈的少年,心如被刀絞,好像有千萬只蠍子喝著他的血,痛的妃文林險些冥息,千般悔萬般恨,真如鋼刀扎他的心,即使將他斬成千段也不會挽回心中種下的悔痛。

妃文林輕輕的將妃步摟在懷裡,例外的是妃步沒有反抗歪倒在妃文林的懷裡抽泣著顫抖著,一個沒有受過關愛的小孩脆弱的哭泣,躺在妃文林的懷裡號啕大哭。此時妃文林痛不欲生,為什麼,為什麼這一切都是為什麼,妃文林想大聲嘶喊可顫抖著發不出任何聲音,男兒淚順淌而下,流不盡的是悔與痛。

……………………………

山風輕吹,拂人臉面。

步婷被葬在一個露風的高崗上,那裡綠草如茵,那裡百花芬芳,一個小小的墳丘為百花綠草點綴了一絲淒涼,步婷靜靜的躺在墳丘下,如花深埋,一塊不算很大的墓碑刻著“愛妻步婷之墓”。

墳前的兩人都哭幹了淚水,腫著眼不再哭泣,靜靜地坐在墳前,除了山風發出的呼呼聲音之外,就只能聽到咕咕大口大口飲酒聲。

妃步麻木的不知道該不該恨這個男人,歸根結底都是這個男人的錯,或許恨久了就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了。站起身子奪過妃文林手裡的酒罈,眼中盡是悲傷還有滲出模糊雙眼的淚花,高高舉起酒罈,口朝下嘩嘩譁酒水順淌而下,少年張開嘴使勁的往肚裡灌。

妃文林沒有阻攔妃步,或許這也是妃步的一種發洩方式,孩子太苦了。

妃步放下已經被倒空的酒罈,頭有種眩暈的感覺。昏昏沉沉的感覺天地旋轉了起來,他不知道是自己在動還是天在動,因為他醉了。

一個命運迷離傷痛的女人,熬盡悲涼,背夫之名牢牢扣在頭上,苦不堪言,妃文林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那種痛不欲生,想說聲“對不起”,可惜那女人閉上了眼,再也聽不到了,該對誰說?誰是聽者?愁心寸斷,肝腸欲裂。

這孩子,或許讓他一直恨著自己會好些。

………………………。

東方白了,天亮了,一切都如平常,然黑山村卻炸開了鍋,整個村莊沸騰了起來,孫寶磊一家三口被殺害了,死的很慘屍骨遍地,濃濃的血腥聞遠遠的都能聞到,孫寶磊的大哥與三弟也被殺死了,都死在了孫寶磊的家裡,死相慘不忍睹,五具屍體沒有一個完整的,到處殘肢,血水將這個院子染得鮮紅。

死,死法很多種,可最殘忍的也末過如此,遍地的殘肢根本分不出是出自誰身上的,連入土都是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村民即使用腳趾頭想,我能猜出這起兇殺案的兇手是誰,昨天的事情已經在整個村裡傳開了,村民知道後多的是為這一家子的命運感動悲傷難過,更多的是大罵孫寶磊喪失人性,畜生不如,均是憤憤不平,怏怏狠語可終究沒人敢站出來為妃家打抱不平。

孫寶磊單對上妃文林沒有必勝的把握,他知道妃文林會來尋仇,他不想躲,他也有股子傲氣,心底更多的是不安,於是將自己的親生大哥與三弟找來助陣,三比一,絕對的勝算,可他還是低估了妃文林的實力,低估了妃文林的殘忍兇殘。因為忽略所以孫寶磊死的很慘。

妃文林那個從來沒負責過自己的男人,失蹤了,生死不明。留給自己的卻是一個永久的禍端,妃步不傻,也不是天才,會害怕會高興會憂愁,他只是個少年。

望著孫煎蛋帶著孫家的弟兄幾個兇殘誓要撕掉自己的目光,妃步膽怯了,可他也不是孬種,不能想烏龜也不能像兔子,懷裡掏出他的“紅纓針”,狠狠的握在手裡“來吧,***,換死一個是一個。”

孫煎蛋是孫寶磊大哥的大兒子,孫煎蛋還有兩個弟弟,歲數都在十五歲以上,加上孫寶磊三弟的兒子一共四人頭帶白色的孝帶,身披孝衣,手裡拿的都是狩獵的鋼叉,惡狠狠的一步一步向妃步所在之地走來。

偏僻的山溝,屬於三不管地帶,離官府遠之又遠,若是什麼事都等官府來管,那麼黃瓜菜都涼了,即使你殺了人,很多事官府也從不插手。妃文林殺了人跑了,孫煎蛋無處尋仇當然就把所有的仇恨擠壓到妃步的身上。

妃步的手心握出了汗,使勁的攥著紅纓針,有點緊張有點害怕,他知道自己今天凶多吉少,死,對每個人來說都是一種無比恐懼的事情,可當你知道它無法躲避的時候,你就會放浪許多,瀟灑也是一種死法,草你媽的,拼了。面對四個比年齡比自己大了一輪的性口,既然知道要死,就沒什麼好怕的了,眼中瘋狂的神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