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陸遠把兩層納氣決弄懂了,想要教他,可是他卻毫無興趣了,任憑陸遠怎麼說,他就是敷衍了事,就這樣糊里糊塗到了今天。
王武一邊幹活,一邊腦筋急轉彎,還真讓他想到出路,那就是偷魔玄宗弟子的功法。這個想法一冒頭,馬上如春天的雜草,瘋狂生長,再也難於抑制。不過,他也不是傻得連生命都不要的貨,在沒有很大把握的情況下貿然出手。
為了偷到功法,拼命幹活,博取信任當然是必須的;溜鬚拍馬,博取歡心,更是必須的。王武出身乞丐,長於雜役,苦活累活倒是難不倒他;溜鬚拍馬的學問雖然不具備,但是長期乞討,這厚臉皮早就練出來了,算是具備了溜鬚拍馬的基本功了。
就這樣,他在膳堂漸漸得到了信任,雖然沒人把他當人看,但是對他確實也是毫無防備了。
負責膳堂的魔玄宗弟子都是魔玄宗的低階弟子,而且是屬於廢材一類的弟子。這些人可以在礦奴面前趾高氣揚,其實在宗門裡卻是人人瞧不起的存在,可謂是受人欺負家常事,忍氣吞聲正經活。況且要完成礦奴幾千號人的飯食,雖然都是簡單飯菜,其實也真不容易,所以一有空,難免聚在一起發洩,絮叨。
王武在一旁點頭哈腰伺候,聆聽這些大人們的苦水,倒是因此對魔玄宗有了一定的瞭解,最重要的是對這些弟子的心性習慣瞭解的越來越清楚,為他偷盜大業最後成功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話說陸遠與殷柔這段時間也過得比別人滋潤許多。他開始也擔心王武,後來知道王武被分派到膳堂,懸著的心終於放下,而且這段時間也曾遠遠相互看過幾次,雖然不敢打招呼,卻知道對方而今都安全,也各自放心了。
殘酷的礦奴生活很快把三山宗徐長老之類的人折磨的不像樣子。他們原先還打算找時間把陸遠折磨一番,然後逼供遺蹟的秘密,現在這個心思完全被每天為了完成任務,換取食物所代替了。
原本築基期的修士是可以辟穀,不食人間煙火的,但是這是建立在可以吸收靈氣滋養身子的基礎上的。現在這鬼地方不但沒有他們需要的靈氣,還要時時刻刻抵禦魔氣的侵染,讓他們對於食物的需求同煉氣期的弟子一樣,必不可少。
當人連生存都遭到威脅時,什麼理想呀,謀劃呀,就會顯得無足輕重,他們這時最大的目標就會轉為為生存而掙扎。每天前來交納任務,看到三山宗那些曾經不可一世的宗門高層的慘樣,陸遠也不禁暗自唏噓。假如自己不是運氣好,有個殘劍在識海頂著,又有殷柔的特殊能力,恐怕這時自己更加的悲慘。
當然,為了自己和殷柔的安全,以防被魔玄宗發現兩人的秘密,兩人早就把頭臉用黑色土灰弄得自己形象更加的狼狽不堪了。這當然是建立在魔玄宗根本想不到出了這兩個怪胎以及不把礦奴當做人來看的基礎上。不然,那些魔玄宗高層只要細心一點,馬上就會發現他兩人的貓膩。
總之一句話,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的一切,都是無法掩蓋和逃避的。
暗無天日的礦奴生活對別人來說可說是度日如年,可是陸遠和殷柔卻覺得時間過得太快了。
轉眼三個月過去,在大量魔靈石的吸收下,即使是八靈根的陸遠也已經是煉氣期三層頂峰了,殷柔更是不得了竟然是煉氣期八層的修為。
幸虧殷柔以前在宗門時偶然練習了一套可以掩蓋修為的掩氣術,暫時讓兩人可以掩蓋修為。但是這掩氣術只能掩蓋四個小鏡界,卻不是萬能的,隨著時間推移,修為提高,還是會很快被魔玄宗的修士察覺的。
“遠哥,你說現在這麼辦才好。我可是很快壓制不住,馬上要突破九層了?
”三個月的朝夕相處,殷柔早就把陸大哥改為遠哥了,而陸遠也稱殷柔為柔兒。這樣親熱的稱呼只能是情侶之間才能產生,但是兩人在此嚴酷的環境下,相濡以沫倒是真切,但是風花雪月,郎情妾意倒是一點也沒有。
“是呀,剛進來害怕無法修煉,現在是怕修煉太快被人發現,真是讓人不爽呀!”陸遠微笑說道,兩人黑臉相對,倒是兩雙眼睛亮晶晶的。
殷柔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道:“遠哥,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開玩笑,我可真是服了你了。”
“柔兒,沒辦法,只能開開玩笑了。不過,修煉還是不能停。上個月,我們躲在深洞苦練法術的方法還是好的。不但可以提高實戰水平,而且可以壓制修為提高過快夯實基礎,以後還要加大訓練力度才行。其餘就走一步看一步了。”
陸遠看著殷柔,目光堅定說道。殷柔的修為遠遠高於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