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歲數,不至於和你個小姑娘吃醋。只是這玉佩,我那小兒子怕也是希望,我死後能夠交給你的。”
“皇祖母!”這一次我是被她嚇著了,都說五十知天命,莫不是皇祖母真的有什麼預感?
“拿著吧,哀家也沒有多少的活頭了。皇帝的性子不定,也不知道你以後還得遭遇什麼呢,你身邊的人多點。到時候你若是有了什麼事,護著你的人也多點。嬌兒啊嬌兒,你母親就是將你養得太嬌了,不懂人心,總是活在自己的一方天地裡。”皇祖母說著說著,便自己爬到了被窩裡,隨之便沒有了聲音。
我看了看手裡的玉佩,又摸了摸心口一直戴著的。當年小舅給我的時候,的確是說過這玉佩是一對。他一枚我一枚,各自調遣身邊的四位墨人。
如今,兩枚玉佩都到了我手上。我是該慶幸我日後有所依靠?還是該悲傷幾乎是所有人都遇見了我往後的悲哀?
三日之後,長樂宮警鐘長鳴。太皇太后竇漪房,溘逝!
宮裡白事七日,我和劉徹為皇祖母守孝三日。長跪長樂宮!只是劉徹以帝王之尊,還需處理國事!以衣服代替。而我,劉徹雖然有心也以此法炮製,我卻直接拒絕。
皇祖母也算是一代巾幗,為她守孝,於情於理,我都心甘情願。
整整三日,我長跪長樂宮。劉徹也未踏進長樂宮一步,現在的劉徹,所有的權力都到了他的手上。正是他施展拳腳的時候,哪裡還有心思在這裡?
母親哭得撕心裂肺,抱著我幾乎虛脫。母親的眼淚怕是不會有假,畢竟是自己的孃親,哪裡有不憂傷的?
只是王太后,分明眼裡帶著笑意。卻依舊裝模作樣的在那裡,我倒是頗有些看不慣。她不過就是當著眾人做做樣子,哪裡有半分的真心實意?
皇祖母下葬那一日,天上飄來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小雪。星星點點,卻絡繹不絕。
我因為為皇祖母守孝,受了風寒。在皇祖母下葬之後,便一直躺在了床上。劉徹依舊是以國事繁忙而未來看我一眼,只是派人送了不少的東西到我甘泉宮。
他這一送,倒是讓所有人都覺得,竇太后死了。但是陛下對皇后的恩寵猶在,倒是彰顯了劉徹的一番深情厚誼。為自己得了一個好名聲!
“娘娘這番折騰自己,沒有讓你想的人心疼,倒是讓長公主擔憂的也倒下了。娘娘這又是何必呢?”我生病的第三天,母親終於也病倒了,沒能來看我。但是董偃卻來了,現在的董偃倒是比以前讓我待見了許多。
“董君說的什麼呢?我這風寒不過就是在為皇祖母守孝的時候落下的,哪裡是想要什麼人心疼?”我淡淡的笑笑,嘴裡充斥著中藥的苦澀。
董偃看了看我,“前一段時間,陛下在忙著削藩之事。朝堂一直吵吵鬧鬧了近兩年,楚服也一直在為這事奔波。忽略了娘娘也是在所難免!”
董偃短短一句話,卻在說著兩個人的事。
“董君是想說陛下忙還是想說楚服忙?”董偃話裡的意思倒是讓我覺得可笑!
“這就要看娘娘心裡最在乎的那個人是誰了?娘娘最在乎誰,偃便在說誰!”董偃依然是小時候那樣沉沉穩穩,十多年來都未曾改變。
我嘴角苦笑,我心裡最在乎誰?這是一個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問題。劉徹,我一心想要遠離,卻又情不自禁的貼近;楚服,我一心想要放棄,卻又一次又一次的被他的憂傷所感染,一次又一次的被他佔據我的心房。
“你回去照顧著我母親吧,告訴母親,我已經見好了。要她好好養著”我這樣說,董偃剛才的話倒是讓我反應過來了。
在歷史上的劉徹,的確就是在這段時間集中主權了。削藩一事,勢在必行。隨之而來的便會是有名的‘推恩令‘了!
一時間倒是為劉徹久久未來看我找到了藉口,只是卻始終想不通楚服在這件事裡究竟是充當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歷史上,在這件事裡並沒有留下楚服半筆!
“娘娘是長公主的心頭肉,母女連心。娘娘若是身子好了,長公主自然也會好起來的。所以,娘娘就算是為了長公主,也請護著您自己的身體才是。”
董偃一向不多話,但是今日卻出乎意料的多說了幾句。我有些不耐煩,但是卻依然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你快走吧!”對現在的我來說,不知道什麼是最重要的,也不知道什麼才是最好的。不管是楚服還是劉徹都成了我心頭的那一道又一道疤痕,現在的我,除了相信我的母親,還能相信誰呢?在愛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