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兩張轉椅上各自坐著一個人,一男一女,二者卻顯然是以女人為主,在辦公桌上還有一塊麵向外的牌子,上面寫著“京香由裡子”的名字。
名為京香由裡子的女人一身oL裝束,短髮淡妝,臉上稜角分明透著一股不屬於男人的英氣,對面的男人戴著一副眼鏡,身上卻是便裝,只是看著女人的表情很嚴肅,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她正在接聽電話,等到掛下電話的時候,才衝著對面示意了一下。
眼鏡男這才站起身來,將手中的一摞資料交到了女上司手中,然後坐回椅子上,看著對方開始翻看,他一邊在解釋道:“這是我們最近抽調出來的,不僅有東京,也有來自於橫濱、大阪等多個城市的案件,當然也包括昨晚那個。這些案件都有共性,死者基本是在下午五六點鐘抑或者是凌晨五六點鐘這兩個區間死亡,被發現的地方都處於城市的僻靜角落,不容易讓人發現,所以往往都是在死亡時間之後過了一段時間才被發現,而目擊者都是零……”
京香由裡子聽到這裡挑了挑眉,抬手打斷道:“那麼你們今天找的這些所謂的嫌疑人,有一個符合這些條件嗎?”
所謂的符合條件,自然就是要都出現在過這些案發地點,作案時間必須要有,作案動機反而要排在後面去再考慮。
眼睛男人愣了下,然後開口繼續解釋道:“是這樣的,我們懷疑,按照這些案子的共性,這很有可能是一次集團作案,所以兇手很可能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犯罪集團……”
由裡子卻再次毫不留情的打斷道:“但你們沒有注意到,這些案件之間都有時間間隔,而且往往都是一個案子出現之後,才會出現第一個案件,難道這個所謂的集團,都是在等聽到了同夥們作案成功的訊息之後,才開始動手?”
眼鏡男啞口無言,女人又繼續說道:“還有,就算真的是團伙作案,那麼這些人是如何做到讓每個死者身上的傷口,都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的?”
眼鏡男扶了扶眼鏡,說道:“致命傷口,都是左邊脖頸位置的牙印,死亡原因都是失血過多,應該是某種特製的器具造成,所以這點並不奇怪。”
女人卻明顯嗤之以鼻:“所以,這又被你們歸因於罪犯的惡趣味,特意去定製一些類似於牙齒的殺人利器?近藤君,你們的邏輯,很強大。”
眼鏡男近藤野男被後面的話噎了一下,但是囁嚅著卻也不知道作何回答,事實上作為此次案件專門調查小組的直接負責人,他也曾經對此不以為然,但在上報的時候,總不能說自己不清楚不知道吧?
由裡子看他這樣,倒也無意再為難他,想了想就道:“現在的第一要務,是要將我們鎖定的嫌疑目標範圍縮小,不管作案的是一個人、幾個人,甚至是一個集團,他們總會在這過程中露出一些馬腳來……”
咚咚咚!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訓話,讓她本能有些不悅,但還是衝外邊喊道:“進來……”
門被推門,一個高瘦青年走進來,看到近藤野男似乎還愣了一下,然後對由裡子說道:“京香桑,千葉田又傳來一起命案報告,根據已有記錄,與福步源(胖子狗仔)案件有相似之處,部長讓咱們派人去接管現場……”
由裡子相貌其實很文靜,但和短髮裝束一樣,個人作風也是雷厲風行,聞言立刻站起身來,轉身就要去拿外套,然後看了不知所措的近藤野男一眼,淡淡道:“先把那些人都放了吧,不管這是有人故意給我們的挑釁,還是真與他們無關,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們必須要做出這麼一個姿態來。”
近藤野男臉色有些為難,由裡子不得不補充了一句:“我說了,這只是一個姿態。”
“哈伊!”近藤野男當即明白過來,鞠躬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