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讓她陷在這種事情裡無意義的煩心，尤其是對於已經知道結果的他來說，這是夢境，即便改變了也毫無意義，影響不到現實，那就乾脆避而不談，轉移話題，何況有些事情他也想去做了。

“嗯？”

“想不想，去看看她？”

樸素妍無聲的張著嘴巴，夜色下只透過月光望著李承介那張讓她漸漸熟悉了還是時常會有驚豔感的面孔，尤其是在這種幽暗的環境中，那昏黃的月光打在他的身上，像是為他披上了一件泛光的華麗的外衣，他的雙眼挾著深邃好像帶著某種奇異吸力的光芒，她只看了一眼就好像精神都整個兒被牽引進去了，待到回過神來的時候就覺得心尖兒一顫，手心都是冷汗，驀然升起一種對陰冷不適的害怕的感覺。

這時候再看過去，李承介卻又恢復了那讓她如沐春風的笑容，便是夜深時分也如在陽光中，溫暖舒適，她幾乎要以為剛剛是錯覺。

李承介咧開嘴，笑了笑道：“見諒，剛剛不小心，沒控制住我身上的鬼氣。”

樸素妍：“……”

李承介又問道：“你還沒回答我呢，是想，還是不想？”

樸素妍猶豫了下，搖了搖頭，說道：“現在看不看又有什麼意義呢，都是已經沒有關係的人了，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李承介笑得很有幾分奇異，說道：“你就不想看看，那個害得你、你們變成這個樣子的人，那個一切變故的源頭，現在怎麼樣了麼？或許看到她過得不好，你心情會好一些呢。”

樸素妍有些哭笑不得，“為什麼要懷著這種心理呢，那要是看到她過得好，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那我會讓她先不痛快的……”

樸素妍一怔，“什麼？”

“我是說，我這個人比較喜歡除魔衛道。”

樸素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