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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啊

夜色越來越濃,與外界的燈火通明、喧譁熱鬧相比,在東京國立代代木競技場第一體育館內的某個處於陰暗中的房間裡,卻顯得異常安靜,李承介微微埋首,坐在椅子上。

“嘶!”

某一刻,他突然仰起頭來,一雙瞳孔在黑暗中散發著幽幽的光,深吸口氣,感覺胸口一種熱熱的感覺氤氳著,從無到有醞釀,最後越來越明顯,然後從那種有些舒服的溫潤的感覺,慢慢變成了撕痛的折磨。

“嗬嗬……啊……”

他的額頭又開始出汗,還要咬著牙忍著痛,這已經是同一個位置不知道第幾次的痛感了,他本來還坐在椅子上,到最後乾脆滑到了地上,靠著椅子,就這麼坐著。

冰涼的地板觸感,好像給他帶來了多一絲清醒。

“雖然這樣,會很難受……但是……她那邊,應該會好受很多吧?”

現在人沒有在那邊,他沒有辦法提供更多的幫助,只能用這種方法了。

他知道肯定是金藝琳那邊在按照自己吩咐給樸素妍胸前傷口澆灌白開水了,這看起來似乎不著邊際,但卻是抑制樸素妍身上陣法效果最好的方法,儘管也是治標不治本。

因為這種陣法本身是屬於偏冰冷屬性,雖然它的表徵,是以身體滾燙、面板通紅為主,但那只是表現,也只有滾燙的水、甚至是火,才能夠有所緩衝。

不過有得必定有失,這種抑制,肯定是需要以李承介這邊付出一定的代價來承受的,實際上硬要扯出一個原理的話,或許就是將兩人的“君佐”關係暫時性的顛倒,痛苦基本都變成了李承介這邊來承受,樸素妍那邊雖然也會不好受,但會減輕許多,至少也是在她身體能夠承受的範圍內了。

當然李承介這裡的危險暫時還沒有解除,他也不敢冒險,所以也是儘量保持自己的清醒和行動力,但這世事並不會完全以某人的個人意志為轉移的,李承介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也是第一次採取這種解決的辦法,雖然結果看起來還不錯,但他卻也錯誤的估量了此時自己的身體狀況,錯誤估量了自己此時的承受能力。

“呼……籲……”慢慢調整平緩著自己的呼吸,李承介最後無力的仰著頭,看著天花板,視線卻越來越模糊,直到意識逐漸陷入一片混沌中。

……

“嘶!”

不斷的吸涼氣的聲音,聽在妮可耳中,讓她都感覺有些頭皮發麻。

樸素妍仍然昏迷著,但在她將白開水按照李承介的吩咐澆灌到女人攤開的胸前、那道原本十分細微不仔細觀察根本察覺不到但是現在或許是因為滾燙通紅的身體反倒凸顯出那異色來的傷口上之後,女人近乎本能的反應,嘴裡吸氣、表情似乎還有些扭曲痛苦,讓妮可再次感到揪心。

不過跟之前不太一樣的是,這一次女人的反應相對沒有那麼強烈,更沒有出現之前那樣直接痛到醒過來的情況,當然她此刻身體狀況依然不算好,連番疼痛的折磨,讓她身心俱疲、瀕臨崩潰的邊緣,此刻臉色都還是白如金紙,此時當然還是讓她就這麼好好休息一下,有什麼事情都等到自然清醒了再說吧。

另一邊金藝琳也在另一個房間安置著,她的情況相比之下可能還要更麻煩和糟糕,雖然此時的女孩表面上沒有任何異常,只是陷入了沉睡中,但妮可肯定不會就這麼簡單的以為,她心裡面對於金藝琳那邊的擔憂,也要大過對於樸素妍這邊,畢竟這邊好歹是可以預見向著好的方向發展——她並不知道樸素妍身上的陣法的事情,而金藝琳那邊卻是心裡完全沒底了。

仔細想了想這一趟來,結果實在是悽慘,妮可想到已經身隕的言帶凜,那個自己才接觸沒多久、而且沉默寡言更是沒交談過幾句的男子,心中更感黯然。

心情低落的走出房門,妮可就看到那個自稱代號為槍的青年,此時就坐在這公寓的客廳,腰背挺直,微閉雙眸、神色平靜,兩邊耳塞似乎也堵住了他的心,讓他超然於外。

不過在妮可走出房間的時候,他卻似乎聽出了動靜,睜開眼睛,取下一邊耳塞後,看著女人疲倦的神色,便勸道:“你也去休息吧,這裡的房間足夠,我來看著就好了。可別到時候她們醒了,你又倒下了……”

妮可苦笑道:“我剛剛都感覺,如果倒在那裡的換成我,是不是更好一點。現在莫名的,都會感覺有些愧疚。”

槍有些不解,“你有什麼好愧疚的?”

妮可搖搖頭,沒想要解釋,自己內心的剖白,哪怕說出來,別人也未必能夠理解。

何況雖然男人目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