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唇，都咬出了血絲來，她還猶自不知。

……

“仁靜睡下了？”

李承介雙手撐在陽臺上，抬頭看著皎潔月色，聽到開門聲也沒回頭，只問了一句，他知道現在過來的只有妮可。

傳來的也果然是妮可的聲音：“嗯，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妮可走過來，跟他並肩站著，也學著他雙手撐到陽臺上，只不過以她的身高，這陽臺的圍欄對她來說略高了些，雖然能撐上去，但姿勢顯得很彆扭，最後乾脆將雙手搭在上面，側頭看著李承介。

男人的側臉很好看，在月光映照下，更像是覆上了一層神隱之姿，只是這張臉看著，總是讓她不由自主想到另一個人，他們真不愧是兄弟，長相上越看越相似，現在覺得性情上，似乎也有那麼些共同點。

她有些奇怪，李承介不像是那麼不理智的人，他明明應該有更委婉的解決方法，為什麼會這麼簡單粗暴、這麼直白。

她看得出樸素妍對他的感情，上次在日本看到的時候，還是在有好感的階段，這一次再見到，卻發現女人對他似乎已經有了些依賴感。

她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有著這樣的感情基礎，想要更好的跟樸素妍說清楚不是難事，還不會破壞這份感情。

李承介顯然也不是對樸素妍不在意地，否則他也不會感到苦惱，要大半夜來這裡看月亮了。

所以到底是為什麼呢？

李承介淡淡道：“時間不等人，拖下去對大家都不好，不如快刀斬亂麻。”

妮可聽出了他的言不由衷，眼珠轉了轉，突然說道：“想不想知道，我跟韓成勳……哦，也就是你說的那個李承律，我們是怎麼認識的？”

李承介側過臉來面對著妮可，突然輕笑著搖搖頭，“我本來應該說我很感興趣，但想一想，用腳指頭都想得出來的橋段，這種時候沒有必要再聽你多說一遍。”

妮可顯得有些氣惱，“你怎麼就知道你一定知道的？”

李承介嗤笑道：“我對李承律那傢伙的瞭解，比你多多了。不外乎就是英雄救美故意接近的橋段，你們相遇的地方不是在歐洲就是在美洲，也許你剛好是去度假，遇到了麻煩剛好讓他幫忙解決了，然後你們認識了，慢慢的相互傾心、確立關係，最後在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他把你……”

妮可似乎想到了什麼甜蜜的事情，卻聽李承介淡淡道：“……初擁了，讓你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但你們的關係也由此產生了裂痕，你剋制著自己的嗜血渴望，在這個過程中對他卻慢慢產生了怨恨。你心裡有自己的堅持，但你擔心在他身邊不知道哪一天就會動搖，所以你一直想著脫離他的掌控，終於有一天讓你成功了……後面的事情，也不需要我再說了吧？”

妮可臉上的笑容慢慢僵住，沉默了片刻方才苦笑道：“你說的雖然細節有些出入，但大體上是這樣的，看來你說的瞭解的確是真的瞭解。”

李承介搖搖頭，不想再就這個事情多說什麼，難道要說這種事情幾百年前他就見過不知道多少次了？

“所以，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我想你肯定不希望把你們的關係，變得像我跟他一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