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乖乖的閉上了眼睛裝睡。那誰說的,你說一個謊就得用一百個謊言來維護那個謊言,真他媽太精闢了。不過精闢歸精闢,該說謊時還說謊。
病房外面,主任一臉嚴肅的看著上官雲釋,當然之前還是非常恭敬的對賀老爺子點了個頭,這才非常沉重的看著上官雲釋。
“他怎麼樣了?”上官雲釋聲音很小的問。
“少爺他……”主任有些遲疑,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到底怎麼樣了!”上官雲釋大吼一聲,原本就不定的心被她的吞吞吐吐弄的更加不安。
“你要做好思想準備!少爺他到現在……”
做好思想準備?這句話不斷的耳邊迴盪,想十幾年前,那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對她說的話一模一樣,然後她的父母就再也沒有離開那間病房,怎麼做準備?讓她準備什麼?一個控制不住,直接揮拳相向。
這時候趕過來的賀隨風以及上官邪連忙一人拉走一個,上官邪險險的將主任拉到安全的距離,這才拍著小心臟對著上官雲釋說道:“我還年輕且是男人,你揍也就揍了,她是主任我的頂頭上司呢!可不能……”
這時候上官雲釋好像終於找回了些理智,是啊,她怎麼可以對一個無辜的人下手呢!即使心中怨恨不已,卻也不能將帳全部算賬醫院的頭上。身後拉著她的賀隨風,看她平靜下來,這才鬆開拉著她的手,幸好,這丫頭比小靜理智一些,要不然……
“阿陽怎麼樣了!”賀隨風看著主任問。
這時候主任大人才找到自己的呼吸,天啊,她剛剛好像看到了鬼門關一樣,非常感激的看了一眼上官邪,這丫的,平時嬉皮笑臉的,關鍵時刻還是挺有用的,表達了自己所有想要表達的感情之後,主任同志才看向賀隨風,“小少爺的燒已經退了,現在已經度過了危險期!可以做好準備過幾天就能出院了!”
剛說完便立刻遭來上官雲釋的瞪視,該死的,是故意逗她玩是不是,“沒事了,你用那麼沉重的眼神和我說讓我做好思想準備?”
“呃……”主任愣了一下,“剛剛那是因為我不小心碰到了受傷的傷口,這才有那麼痛苦的表情!”還怕光說話太過蒼白無力,主任同志還特意將左手伸了出去,那個削平果的時候不小心劃到的一點點長的小傷口讓上官雲釋檢查一下。
原本緊繃的心神終於可以放鬆,上官雲釋哪還有心情去瞄那個差點看不見的小傷口,整個人無力的滑坐在地,眼淚也開始啪嗒啪嗒的掉。這下倒是讓人無語了,明明之前那麼危險的時候表現的那麼鎮定,現在沒事了反倒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是不是有點顛倒了!
“那個……少奶奶,少爺已經沒事了!”上官邪沒敢靠近,只是站的遠遠的輕聲提醒。
被眼淚包著的大眼睛狠狠的瞪了上官邪一眼,上官雲釋這才哭著說道,“我聽見了,我又不是聾子!”
這時候賀老爺子也走了過來,賀隨風和落澤陽兩人將她給拉了起來,“好了,孫媳婦,醫生不是說了麼,阿陽沒事了,你就不要在擔心了!”
落澤陽取出紙巾遞給她,“老師,真沒用,之前不是挺堅強的嗎?怎麼到最後了還是忍不住呢!”
“哪有!”上官雲釋接過紙巾一邊擦眼淚一邊反駁,她哪有沒用啊!已經很有用了好不好?
落澤陽搖搖頭,“算了算了,我們先進去看看哥哥怎麼樣了!”說完,落澤陽又看向一旁的上官邪,聲音古怪的問道:“醫生,哥哥到底什麼時候可以醒來啊!”
上官邪臉上堆起討好的笑容,“隨時都可以醒!”
“什麼?”上官雲釋抬起頭瞪向他。
上官邪有點頭疼,為什麼對賀家的人講話就那麼含羞帶嗔,對他們講話就這麼冷冰冰的啊!太不公平了嗎!小陽說她笨她都沒揍人,他就說了一句實話便遭來瞪視,這個到底是什麼世道啊!想歸想,但是也沒膽子說出來,只好面帶微笑的看向那個兇狠的人,“我是說……危險期已經過了,少爺隨時都會醒過來!”
上官雲釋瞪著他,姑且放過他,輕手輕腳的推開門,讓賀老爺子先進屋,這才跟著走進了去。
其他人也陸續進了屋,屋裡的護士簡單的交代了幾句便悄悄地退了出去。只剩下賀家的一些人呆在屋裡。
這時候賀濯陽倒也沒敢狀似非常自然的醒來,仍舊閉著眼睛假睡,比較能騙得了上官雲釋,卻沒把握能騙得了賀家的其他人,何況還有那幾個一見威武就屈的人,所以他實在沒什麼把握醒來之後會不露餡,所以還是乖乖的裝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