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屑理他,扔給他一小包白色東西。“吃完食後吃了它。”
奕南挑挑眉。“這什麼東西?”她給他個藥袋做什麼?
“感冒藥。”
“誰告訴你我感冒了?”他稀奇的問。
盧詠歌輕哼兩聲。“昨天打電話給你,要你幫我去車廠牽車時,你鼻音重得像另外一個人。”
奕南立即還以一記嗤之以鼻。“哈,男子漢大丈夫,感冒吃什麼藥嘛,笑死人了。”
她受不了的搖搖頭,不懂當男子漢跟吃感冒藥有什麼關係。“吃不吃隨便你,反正你也知道你自己的龍體,感冒起來沒有十天半個月好不了,你喜歡整天流鼻涕咳痰,那你就不要吃好了。”
盧詠歌狠狠的說起風涼話,相識五年來,這一直是他們相處的模式,她時常問自己,如果她對他溫柔些,他們之間的情況會不會有所不同?
答案是——無解。
她不知道若自己溫柔些,他們之間會如何,但她知道若是那樣,她一定先是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她怎麼對他溫柔?在他根本已經熟悉了她的粗魯之後。
所以,還是維持目前的模式吧,這是最令她自在的模式,可以不拘小節的從容與他相處,偶爾拌拌嘴、互相挖苦、嘲弄,這已經夠了。
“嘖,你這個女孩子說話怎麼這麼難聽?溫柔點好嗎?什麼流鼻涕、咳痰的,噁心。”邊碎碎念,他還是吞下了藥丸。
確實,他自己的身體他自己知道,平時他強壯得像頭牛,可是最抵擋不住感冒的侵襲,只要一染上感冒,他那可憐的模樣,就連路邊的流浪野狗都會同情地。
“對你,我還要什麼溫柔?”盧詠歌遺憾的對他一笑。“反正你身邊多得是溫柔可人的女孩子,不缺我一個,哦,對了,今天要你冒死去車廠開我的車過來,真是罪過,可是大家都忙,沒別的人選,你又最閒,只好麻煩你去了。”
“你這是什麼話?”奕南又不滿了。
他最聽不得別人說他開車技術差,尤其是從女孩子的口中說出來,雖然他根本就不把她當異性啦,不過聽了還是很不舒服。
她微微一笑。“實話。”
他蹙起眉頭。“你實在一點都不可愛。”
“對你不需要可愛。”她唇角逸出一抹玩味的笑意,加快車速,急起直追前頭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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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達五星級酒店的表演會場,盧詠歌背起相機就往裡頭衝,在萬頭攢動的人群中,她高挑的身材份外佔便宜。
“喂!拼命三郎!盧詠歌!”奕南在身後叫,但前方那急匆匆的身影毫不理會他,轉瞬間已經不見人影。
“跑那麼快乾麼?這條新聞有什麼特別的嗎?我實在看不出來。”他放棄攔截了,反正她早已跑得無影無蹤。
既來之則安之,奕南慢條斯理的步入會場,立即引來現場媒體的矚目,主辦單位的公關經理眼睛一亮,旋即風姿綽約的朝他迎近。
“屠副總,什麼風把您吹來了?”一身開高叉旗袍的公關經理蔣芯儀笑得風情萬種。“您的蒞臨真是使本會增色不少哪。”
“是嗎?”奕南露出一記迷人的笑容,打蛇隨棍上,他順勢扶住她細細的柳腰。
這種擺明了給他吃豆腐不吃白不吃,在公關界,誰都知道蔣芯儀的風騷無人可比,看她那一臉春意漾然的模樣,搞不好他還可以當她今晚的入幕之賓。
不過呢,他對蔣芯儀這位年過三十的女人實在沒什麼興趣,眾所皆知,他屠奕南喜歡年輕美眉,凡年齡二十以下者,皆逃不過他的魔掌,年齡超過二十者,還是談談心就好。
“當然!”蔣芯儀笑得嫵媚,她一點都不介意這位身價過億、瀟灑倜儻的屠氏集團副總裁佔據她的柳蛇腰。
奕南輕撫著她的腰,對她含笑耳語道:“據說今晚有許多世界級的頂尖模特兒齊聚,不妨由你來為我引薦。”
“這是我的榮幸,屠副總。”蔣芯儀落落大方的將自己的手插進他手臂裡,有多金瀟灑男相伴,想必這場秀明天不上頭版都難。
兩人相偕進入會場,蔣芯儀隨即為她的貴客安排了一個最好的位置,並吩咐酒店服務生端來雞尾酒,她親熱的坐在奕南旁邊,詳盡的為他做解說,不讓那些虎視眈眈的名媛有機可乘。
炫亮的舞臺設計,華美的伸展臺,熱鬧的媒體鎂光燈為這次的國際服裝發表會揭開序幕。
“這一次Alfred以臺灣為下一季春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