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感慨,心中僅存的善念被挑撥而起,一切都非他所願,可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你不殺別人,別人就會殺你,哪怕是逼不得已,也只能拔刀相向。
“修仙,修的到底是什麼……”林北抬頭看天,神色複雜,輕聲一嘆。
此刻,在林北的心中有了一絲迷茫,可在這迷茫出現的剎那,他體內的心脈募然跳動,使他心中的迷茫消散一空,卻又多了一些煞氣。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我若不生,天奈我何,終究還是生不逢時,恨無歸處啊!”林北深呼口氣,走到血十七的屍體旁,揮手摘下他的儲物袋,隨即默默一嘆。
不多時,一道長虹在高空疾馳而去,林北漠然,端坐在車廂內,閉目養神。
走時,林北將血十七埋了,終歸還是心有善意,不願讓自身善念淪喪,而林北也感覺到,隨著魔脈漸漸成長,自己心中的戾氣也越發的深,好似要血洗了一座城,才能平復。
這樣的念頭讓他恐慌,生怕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殺念,可隨著天行車離星門的距離越近,林北心裡的狂暴更深。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幕幕畫面,滿門被滅,嗷嗷待哺的表弟被殺,父母在火海中活生生的燒死,一個個在他眼前被殘忍的殺害,如此一幕,讓他的心幾乎撕裂,整個人的氣質,在此刻改變。
“爹,娘,王伯,思雨,我馬上就能為你們報仇了。”林北猛的睜開雙眼,邁步走出車廂時,目光中露出了一座星門。
天行車前方攔板中,林北一頭赤發由風而動,他的眼眸閃爍著紅光,眼底深處幫著痛,更有滔天怒火,他的四周,紅霧被煞氣取代,饕餮殺機,席捲虛空。
林北腳下抬起,天行車緩緩落下,星門兩旁,兩名聖極宮弟子身穿繡著三星的青袍,此刻看到天行車時,兩人目中一閃,邁步走了過來。
“飛行法器裡的是誰?”一嘴鬍鬚的男子輕傲開口。
時間過了半晌,天行車中依舊沒有迴音。
“還不給我滾下來。”另一名尖嘴猴腮的神色不耐,雖然這天行車看著不凡,且有光幕遮擋,從外面看不到裡面分毫,可他們是誰,他們是聖極宮弟子,哪怕只是看守星門的外門弟子,也可以不把一些小宗門的掌門放在眼裡。
而此刻,竟然有人這麼久不回他們的話,這讓兩人的心中突起怒意。
“你是說我嗎?”不一會,一身紫袍,面容俊秀的男子走了出來,他的頭髮赤紅,眸中閃爍著紅光,尤其是他身周的煞氣更是傳出刺鼻的血腥味。
此人,此幕,讓聖極宮兩人忽然感到冷意,頭皮也有發麻,背後冷汗冒出。
“說的就是你,你是哪個宗門的弟子,竟敢對我聖極宮不敬。”尖嘴猴腮的人念頭一轉,直接將宗門搬了出來,想讓林北投鼠忌器,不然他那樣子的確有些讓人懷疑他是否做的出殺了二人的事,由此,他才硬著頭皮開口。
“聖極宮麼,不敬又能如何,你們能把我怎樣?”林北冷笑,聲音如同冬天的寒風,緩緩開口,他的目光也從星門轉到兩人的身上。
一眼看去,二人身體顫抖,丹田中真氣狂躁不安,一滴滴冷汗從額頭冒出,心神顫慄。
“你……你要幹嘛,你可知這是我聖極宮的地盤,你可知我聖極宮無極道人是窺機境……”滿嘴鬍鬚的青年驚恐開口,以此來讓自己冷靜下來,以此來告誡林北,更是說給自己聽,讓自己安心。
可他話未說完,林北動了。
“呱噪。”一聲冷哼從林北嘴裡傳出,就在此刻,林北走下天行車,大手一揮,將天行車收起,他的目光從二人身上掃過,目有殺氣。
兩人戰戰兢兢,感受到林北的殺機時,頭皮發麻,身心顫慄,冷汗溢位,就連呼吸都覺得異常困難。
林北冷眸一掃,搖頭間,心中感慨,如此角色,殺了會髒了自己的手,隨即冷哼一聲,邁步朝著星門走去。
就在這時,那尖嘴猴腮的人似乎想到什麼。
“你給我站住,別以為染了頭髮就以為我不認識你了。”
“是啊,我也覺得有些眼熟。”滿嘴鬍鬚的人亦是一臉回憶的樣子。
“他就是前兩年太一門長老從凡界帶入宗門的凡人,哼,一區區凡人,兩年時間最多突破凡境三層,還敢在你我二人面前故作姿態。”
尖嘴猴腮那人話語一出,另一人頓時想起來了,看著林北的背影,冷笑一聲。
“你給老子過來,敢戲耍我們,你是在找死。”
也難怪二人如此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