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吞下丹藥的一刻,他的速度加快,轉眼間已飛出數里,眼看離天行車更近了,正當他要掐訣時,天行車速度突然加快,眨眼消失在他的視線。
“臭小子,你耍我!”看著前方那道長虹,血十七手指立馬停下,目光愕然,隨即破口大罵。
而此時林北卻心有餘悸,若非發現的及時,怕是已被後方之人追上,幸好手中一直捏著靈石,這才以極快的速度將靈石鑲嵌凹槽。
“又是法境,未免也太高看我了。”林北搖頭苦笑,心中並未慌亂,不過眼中卻有冷意。
“法境麼,不知以自己之力是否能夠擊敗。”林北心中突然有一個非常瘋狂的念頭,可這念頭出現時,他卻搖了搖頭。
蒼生禁,三千禁,林北現在還不能施展,而拔劍七式以他凡境的修為使出卻又傷不了法境分毫,唯一能夠勉強施展的就只有伴生術了。
“伴生術,一切丹奴,一念皆亡,我是君,他是僕,我是主,他是奴。”林北慢喃喃時緩緩起身,一股君王之勢在他身上散出,他腳下一頓,天行車驟然停下。
林北踏出車廂,轉身時,目中仿如沒有絲毫感情,不見喜怒,卻在眼底有冷芒閃過。
在林北的前方,一道長虹帶著滔天怒氣轉瞬即至,四周風雲捲起,轟鳴之聲傳出,空氣一陣爆裂。
“安陽小兒,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玩弄於我。”血十七踏在虛空,攔在天行車前,當看到林北時,陡然一呵。
“你可知錯?”林北看見他時,目中冷意更甚,淡淡開口時,風雲散去,從血十七身上散出的法境氣勢也在林北開口的一剎,消散。
血十七聽得一楞,正要辱罵時,一切變故頻發,使得他瞳孔一縮,臉色募然一變。
一句話,四個字,就將他的氣勢破去,如此淡然,如此簡單,卻又如此令他駭然。
血十七遊移不定,他心中早有猜測,篤定林北身後車廂中有一名法境圓滿,可憑他神識如何掃過,都沒看到一人,這讓他心中對於那名法境圓滿修士的忌憚更深。
“小子,裝神弄鬼,看我怎麼收拾你。”血十七神識鎖定林北,手中拿出一把血色大刀,同時將心中的顧慮壓下,抬手中,煞氣從刀刃捲起,一股濃烈的血腥氣味瀰漫四周。
林北神色淡然,往前邁出一步,手中並指,目光漸冷,在此刻,他身上的氣勢陡然一變,猶如君主。
“你可知錯!”林北嘴張開時,聲音傳出,與之前一樣,卻在語氣上驟然冷下。
此話一出,血十七面露冷笑,想要上前取林北頭顱時,他目露駭意,他清楚的感受到,他的魂在林北話音落下時出現了顫抖,這顫動十分輕微,可卻讓他心驚肉跳。
法境之魂已經凝固,如同實質,別說顫抖,就連悟境圓滿修士全力一擊也不能撼動分毫,而如今他的魂竟有顫抖,這讓他後背幾乎發涼,一種生死危機的感覺出現在他心頭。
幾乎同時,他的腳步不自覺地往後一退,目光看向林北時,神識散開,去尋找他認為的那位法境圓滿修士,可哪怕他將神識散於百里外,除了一些飛禽,再無發現。
如此詭異的一幕讓他抓狂,可就在這時,林北冷淡的聲音再次傳來。
“伴生術,束半生,吾乃你主,你是我奴,伴生修行,苦若苦,吾特賜你……一死。”這聲音如同魔音,環繞在血十七的耳中,他的法相陡然而出,滔天煞氣凝聚出一柄血刀,饕餮之兇,可在這聲音徘徊間,血刀竟在顫慄。
與此同時,血十七的丹田轟鳴,仿似受到了感召,要破體而出。
林北目光寒冷,看向血十七驚恐的模樣時,淡淡一笑,隨之再次開口。
“萬千丹奴,你爾,該死,還不魂滅。”
血十七面色蒼白,身體顫抖,而在他的身後,他的法相竟出現了裂紋,當蔓延到那柄血刀時,一股煞氣陡然散出,一抹抹虛幻的亡魂在他四周遊蕩,這都是他所殺之人遺留的殘魂。
就在這時,血十七的臉上露出冷笑,他雙手一合,四周殘魂發出慘叫,似乎在血刀一中傳出了一股吸力,殘魂顫慄間漂入血刀法相。
血刀一震翁鳴,裂紋隨之消失不見,滔天煞氣凝聚而出,仿如實質,轟然間,血刀抬起,高舉之下向林北砍去。
“死吧。”血十七面露猙獰,殺機泛起,抬手中向著林北一揮,血刀帶著驚天煞氣,直奔林北。
林北此刻眼睛微咪,嘴角更有鮮血溢位,這是伴生術反噬的結果。
眼見那柄血刀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