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不談也得談啦!別走,你轉頭看看。”
身後,十餘枝船鉤堵住了兩側。
再回頭一看,閣兩側暗影中人影隱隱而動。
除了奔至江畔往裡逃之外,無路可走。
虎鯊向江邊伸手,獰笑道:“半夜三更,城外連巡更的人也沒有。碼頭上備有輕舟,柳
兄請。”
“要到何處去?”
“請柳兄到鳳凰洲石頭安頓。”
“不是到鄱陽?”
“等你們的人到齊之後,下放鄱陽。”
“你是說……”
“咱們準備請你們十三位朋友到鄱陽,五千兩金子到手,咱們恭送諸位回城。現在只有
三位,早著呢。”
柳鎖身上末帶弓箭,只帶了一把匕首,在十餘枝鐵篙長傢伙的包圍下,想殺出一條活難
比登天難。他向江邊走,冷冷地說:“姓容的,你們做得大絕了,你們還講不講江湖道義?
這樣做……”
“哈哈!江湖道義不是咱們鄱陽的好漢所訂的,有財不發那才是傻瓜,江湖道義養不活
那麼多弟兄,對不對?柳兄,請解下匕首上船。”
一艘小客船靜靜地泊在碼頭上,船上有四個人。
十餘條好漢擁著客人上船,船立即啟航。
石頭口在洲尾,原是一座小小的漁村,有一度木造的小碼頭。船靠上後,虎鯊發出兩聲
呼哨,蘆葦中傳來了三聲梟啼似的怪叫,燈火連閃三次,最後出現了兩個黑影;
“容老大,順利麼?”
虎鯊躍上碼頭,笑道:“一切順利,可惜姓曾的不來。”
“來的是……”
“神箭柳禎,這位仁兄沒有弓箭,像是失水的魚,乖乖來了。喂!到城南的人回來了
麼?”
“沒有。”
“一個也沒回?”
“毫無訊息。”
虎鯊呆住了,喃喃地說:“糟了!也許柳禎的話不假。”
“容老大,怎麼啦?”黑影問。
“柳禎說,咱們去的十個人已全軍覆沒了。”
“見鬼,夜間即使碰上方士廷,咱們也不會全軍覆沒。走,到屋於裡再說。”
十餘條好漢押解著柳鎖登岸。泊舟處右側五六丈,悄然爬上一個黑影,爬入草中一閃不
見。
小漁村住了六七戶人家,建了十餘座以蘆葦編制的草屋,地處偏僻,甚少外客光臨。賊
巢設在員西的兩間草屋中。後一座暫作為囚室。
可伶的柳禎被捆了手腳,丟入潮溼的草屋中,不由心中叫苦不迭,悔不該與這群不講道
義的魔鬼打交道。他不僅替自己的金子贖款耽心,更為了愛女可能落在方士廷手中而心中大
痛。
屋中原有兩個人,也被捆了手腳,是魯世寧與吳新川兩位仁兄。這兩個傢伙.上次追殺
方士廷,首先發現了翻江鰲,功不可沒。這次未被方士廷捉去,卻落在鄱陽水賊的掌握中。
屋中、燈如豆,有兩名佩刀的看守。虎鯊跟入,向柳禎獰笑道:“柳兄,委屈兩三天,
等十位朋友全部到齊,咱們便可動身了。此地沒有囚室,草屋關不住人,不得不委屈你了。
哦!還有,在下必須提醒你們,負責看守的弟兄,都是些吃人心肝長大的活寶,六親不認的
寶貝,如果你們不聽話;一切後果自行負責。”
虎鯊關上門走了,兩名看守有一名跟出。另一人生得暴眼突腮,滿臉橫肉,倚在門旁一
手抓了一隻酒蘆葫,一手抓了一把花生米,吃得津津有味。
柳禎吃力地坐穩,向魯世寧狠狙地瞪眼。
魯世寧的臉色又紅又青,懊喪地說:“柳兄,我……我不知道這是他們的詭計……”
看守的大踏步走近,“噗”一聲一腳將魯世寧踢得翻了兩匝,酒氣四溢地說;“誰再說
話,打斷他的狗腿,撬掉他的狗牙。”說完,又回到原處,喝酒猛嚼花生米。
柳禎失聲長嘆,五內如焚。連說話都被禁止,怎能製造逃走的機會?他絕望地嘆息,萬
念俱灰。
柴門悄然而開,他精神一振。
“龍公子來了。”他心中狂喜地暗叫。
來人是方士廷,但是以玉面朱唇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