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用最為直截了當的方式來解決問題,真要是引起了什麼無法處置的後果,我來擔!
“雨軒!!我是王風,你在嗎?要是在的話,就給我出來!!”
空曠的大廳之內,我立定身子一聲大喊,在這大廳的二樓,一名女子衝到扶手欄杆的位置,剛好能夠被我看見,而此人正是慕容雨軒、那個長著圓圓臉的慕容雨軒!
“王風!”
慕容雨軒也看到了站在樓下的我,一雙眼眸之中也包含了淚水和深情。
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個四目對視,我們兩人在心底就互相明白了對方的心意——相愛的、是彼此相愛的。
只可惜,現如今她是鬼、我是人,陰陽永隔,再也沒有了重歸於好的機會。
緣分盡了……
“哼!”
一個身穿深藍色旗袍服飾,上衣左胸口還掛著一枚古舊懷錶,手裡拄著一根龍頭柺杖,一副老花眼鏡,一頭花白的頭髮,這個人便是雨軒的父親,慕容雷。
這個年過花甲的老頭子,的的確確是一個人如其名的角色。
在慕容當司機的那兩年之中,我聽過無數個關於這慕容雷的商業傳說,他的手腕是真正的雷厲風行。
年過四十的他,才有了雨軒這一個女兒,其妻子還在難產中死去了,弄得他是更加疼愛這一位獨生女兒,基於以上種種原因,他將死掉的雨軒煉製成活養屍,陪在他這個老人身邊,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王風!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居然還有臉來我家裡,你還嫌害得我女兒不夠嗎?!”
面對慕容雷的質問,我還真是滿心愧疚。
雨軒從她剛出生之時,便有了心絞痛的毛病,所以無論他的這位寶貝女兒有任何的要求,他從未反對過。
包括雨軒要和我這個窮小子戀愛的事情,他也是欣然默許。
最終的結果,卻是我負了雨軒。
要她離開自己這個二十多年又當爹、又當媽的父親,跟我去小汨村那個窮鄉僻壤,簡直就是一個無理要求!
拒絕不是她的錯,要分手也是我的錯。
種種負面情緒湧上我的心間,但、我並沒忘記今日來此處的目的。
活養屍畢竟不是正常的生靈,將一個飄離的靈魂重新融入死人的身軀當中,這是不可取的。
而且,這本來要去陰曹地府報道的魂魄,一直滯留在陽間,久而久之便沒了投胎的希望,魂力也會隨著歲月的加深而消弱,直至最後走到魂飛魄散的地步。
正是因為我明白這活養屍的不可取之處,所以我要點醒這慕容雷,他如此做是能夠滿足了自己的私慾,卻是害了他女兒的永生永世。
“伯父,你這樣做是錯的!”
說完這句話,我便不再言語,幾個箭步、我就衝向了二樓,將雨軒湧入了懷中,兩人都哭得很厲害。過了好一會兒,待到我和雨軒都不再哭泣,我們才分離。
定了定心神,我一本正經的說,“雨軒,我要跟你說一件事情。”
“什麼事?”
重逢之後的歡愉,讓慕容雨軒很是開心,但我要說的事情,卻不是什麼令人高興的事。
“你、已、經、死、了。”
一字一頓,我終於是把這句話給說出了口。
“我死了?”
聽到我說出這句話,慕容雷用自己的龍頭拐狠狠地敲擊了一下地板,以顯示他的憤怒,“王風,你住口!”
待我說完,雨軒還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當下我就明白了,那湘西苗家之人還封印了雨軒的記憶。
手中我締結了一個印法,然後用我左右手的中指敲擊了一下對方的腦袋,甦醒術發動。
慕容雨軒受了我這一個敲擊,雙眼緊閉好似昏迷了過去,搖搖晃晃了一會腦袋,等到雙眼再度睜開,她便把一切都想了起來。
“對呀,我已經死了……”
透過慕容雨軒的回憶,知道當初我狠心和她分手之後,導致她的心情一度很低落。
忽然有一天,雨軒的幾個好閨蜜來到了她的家,說是要帶她出去散散心。犟不過閨蜜們的軟磨硬泡,雨軒最終只能選擇同意。再後來,她們相遇去洞庭湖上泛舟遊玩,坐到了小舟之上,雨軒看著水中倒影的自己。就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形單影隻的,突然間她心絞痛就犯了,一低垂頭,身體便翻入到了洞庭湖裡。
沒有任何人的救助,雨軒就這樣慢慢地墜落到了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