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咳…他在斬殺了我們三名兄弟後,無力再戰。看到前往瀑布的路被我們堵住,就縱身跳下山崖。”
齊肩被削掉一隻手臂的狼妖坐在地上,右手死死的按住傷口,企圖止住不斷滲出的鮮血,艱難的回答道。
“狼風留在這裡養傷,其他人,撤!下山去找他,死要見屍,活要見人。”
高大狼妖眼光微微掃了掃遠處的一片陰涼處,便帶隊離開林夜歌跳下的山崖。
“爺爺,這草怎麼是紅色的?”一個穿著開襠褲,乳臭未乾的小胖娃娃,蹲下小身子,一臉好奇的問道。
“葉子,別胡鬧,草怎麼可能是紅…!”
一臉乾裂皺紋的麻衣老者剛想責備小胖娃娃,但定眼一看,這草還真是紅色的,而且還有股血腥味!
抬頭一看,差點沒把他嚇得半死,連忙捂住小胖娃娃的雙眼。
只見紅色小草上上的大樹上,掛著一具不知道是屍體還是人的男子。男子滿身血汙,一身甲胃破破爛爛的完全報廢掉,全身上下傷口之多,慘不忍睹。
但最恐怖的是其小腹處的一處貫穿傷,正是那傷口的血染紅了翠綠的小草。
麻衣老者吩咐身邊一隻看似靈獸一般的猛虎帶著小胖娃娃回村叫人。自己則嘗試去將樹上的男子弄下來,看看還有沒有氣。不過麻衣老者多次嘗試都沒有成功,就只能等村裡來人了。
不一會,一個穿著獸皮,揹著一把大弓的濃眉大漢騎著老虎來到老者身前。
“餘伯,怎麼了。我看守陵虎揹著小天急急忙忙的回來。我還以為你出事呢?”
濃眉大漢從老虎身上側身跳了下來,走到麻衣老者面前。
“虎子,去將那人弄下來,看看還有沒有氣。有氣就帶回村,沒氣就趕緊埋了吧。免得招來野獸,傷到孩子們。”麻衣老者指了指樹上。
濃眉大漢看了看,一躍便躍到樹的高處,輕而易舉就將掛在上面的男子抱了下來。熟練的把頭放在男子的胸口處,聆聽男子的心跳聲。
“餘伯,還有氣。就是弱了點,死不了。給他一滴聖水,就能吊住他的命。”捏開男子乾裂的嘴唇,從腰間皮囊中滴下一滴七彩液滴進男子口中。
反手將男子背到後背上,輕輕一躍,就穩穩地坐到了老虎寬大的背上。對著老者伸出一隻手,一把就拉了麻衣老者上來。
“守陵虎,走!”濃眉大漢用力的拍了拍黑虎腰間的軟肉,示意其跑起來。
黑虎抖了抖身體,一道黑氣在其身上騰起,纏繞在它那散發著寒光的爪子上,像是在騰雲駕霧一般。後肢輕輕往後一瞪,就飛快的跑了起來,從遠處看也只能看到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就在他們不遠處,一個炊煙裊裊的小村子坐落在一條長長的小溪邊。孩童在村子的稻草堆裡穿來穿去,玩得灰頭土臉,不亦說乎!
一位年過半百,穿著一身七彩袍子,滿臉陰鬱的老者站在村口處,出神的望著濃眉大漢他們所在的方向。
“來了嗎?祖靈所說的“君王”!”老者喃喃自語道。
濃眉大漢遠遠就看見站在七彩袍子老者,張大嘴巴高聲喊道:“村長,這裡有個人受了很重的傷。我用聖水吊住了他的命,但他的皮外傷我可不會治啊。”
“將他放到宗堂裡吧。我自會照顧他的!”
聞言,濃眉大漢輕拍黑虎右邊耳朵,吹了個發音怪異的口哨。黑虎便很配合的將身體微微向右傾斜了一點點,往右邊的方向跑去。
黑虎揹著三人在村子的小道上左拐右拐,轉了好幾個大彎後,在一座跟村子古樸建築格格不入的雄偉建築旁停了下來。
舉世罕見的七彩水晶被當作裝飾品鑲嵌在透明水晶石柱上,陽光照射在其上。七彩水晶散發出賞心悅目的七彩神光,為整個雄偉建築披上了一身夢幻的衣裳。
兩人抬著受傷男子,小心翼翼的走進村子裡的聖地宗堂。就在兩人剛將受傷男子平放在雪白冰玉地板上時,七彩袍子老者出現在雄偉建築的門口。
尋常之人,絕對會覺得詫異無比!連黑虎這樣快如閃電的速度都要走一段時間,為何這年過半百的老者行走的速度竟如此這快。在他這個年齡段的人來說,這無疑就等同於瞬移的存在。
不過麻衣老者和濃眉大漢卻沒有感到一絲驚訝。按照村裡的規矩,村長必須是這個村子裡最強的人。那麼都說是最強了,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呢
兩人微微向七彩袍子老者行了一禮後,就急急忙忙的退出了宗堂。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