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玉長桌兩側間距分明的排滿了二十六張純黃金打造的扶手椅,其上鋪滿了柔然雪山貂皮,沒有一絲一毫的瑕疵。
整間會議室無處不透露著一種奢侈豪華的氣息,卻讓人無話可說。讓人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的,如果不怎麼奢侈豪華,反而會覺得奇怪。
這就是傳承了上千年錢滿江世世代代積累下來的底蘊,一種真真正正的底蘊!
此時這二十六張純金打造的扶手椅上坐滿了帶著鏤金黑袍的人,他們一個個臉上都帶著面具,有的是猙獰的惡鬼,有的是歡快的孩童,有的是兇惡的猛獸。
這是錢滿江為了保護高層而從立業以來就有的規矩,為的就是不讓人們知道高層們都長成什麼樣,這樣就無從刺殺了。
不過凡事都有例外,如果高層中有人背叛了,透過半數高層的同意,就可以去機密檔案室調出該高層的畫像。
但此時會議室中級別最高的人卻不是這二十六位高層,而是坐在最上方中央紫金皇座上那位帶著黑金面具的瘦削男子。
自古黃金就是皇侯將相的象徵,代表著高貴,代表著一種地位。但帝皇終究只有一個,也只有他才配的上從紫金。
紫色,帝皇之色!
瘦削男子嚴肅地坐在紫金皇座上,一舉一動都透露著逼人膽寒的威嚴,彷彿抬手間就能決定他人的生死。
“主上,您這個決定是否過於草率呢?候選人的名額,向來都只有十個,每一個名額都彌足珍貴。這意味著整個錢滿江的資源都向他們傾斜,意味著我們錢滿江的未來!”
坐在瘦削男子左手邊的老者,一副擔憂的道。話語間的停頓和激昂的爆破音,無從不體現他對語言這門技巧的掌握程度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主上,二長老說得對,請收回黑金龍紋卡,為了我們錢滿江的未來,我們要慎重考慮啊。”老者的話一說完,立刻就有人應和。
眾人看著帶著黑金面具的瘦削男子,都在靜靜的等待著他的回答。沒有人敢不耐煩的去催促瘦削男子,因為能坐上那張紫金皇座的人,是踏著屍山血海,累累的白骨,一步一步登上皇座的獨裁者。
“喔,那你們覺得什麼才是我們錢滿江真正需要的人才?是二長老你那用無數靈藥堆出來,日夜笙歌的乖孫子?還是二十六長老你那揮金如土的紈絝兒子?有些事情我不說,並不代表我不知道。私自動用錢滿江的資源去滿足一己之慾,在帝都外開設見不得人的勾當,這些你們以為我都不知道?”
砰——
他那強勁有力的右手猛地拍在溫玉長桌上,沒有動用一絲靈力,卻在堅如百鍊鋼的桌面上留下一個清晰的手印。
像狂風暴雨般帶著毀滅一切氣息的威壓驟然爆發,強橫霸道的威壓讓整個會議室的空間都有種凝固的感覺。
“你們都給我記住了,如果每個人都是為了錢滿江的未來著想,我尊重長老會,但如果你們都想著如何去為自己爭取最大利益的話,不好意思,我不介意長老會的人換一換。血,我不希望流,但必要時,我不介意血流成河!”
每一個字都宛如一把把利劍一般,將他們隱藏在內心深處蠢蠢欲動的想法削得粉碎。讓他們漸漸淡忘的恐懼再次浮現出來。
沒人會忘記那一夜,那時候他們還沒有當上長老,只是長老身邊最親近的人。但就是他們看來高不可攀的二十六位長老,除了大長老以為,全部在一夜之間被殺掉。
甚至連他們存在過的痕跡都被抹得一乾二淨,就像從來沒有來到過這個世界一樣。
此時的二長老雖然看不見面具下的臉色如何,但其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在顫顫發抖的手卻告訴眾人他有多恐懼。
至於坐在最後面帶著猴子面具的男子早已癱坐在純金扶手椅上。鮮血從他面具下方的喉嚨裡噴湧而出,染紅了擺在他面前潔白的水飄花。
鮮紅的血滴在白色花瓣的襯托下,顯得分外的妖異!
“散會。”瘦削男子淡淡地道。
沒有人再敢說出半句話,向瘦削男子行了一個禮就匆匆離去。
唯恐瘦削男子改變主意,一怒之下將他們瞬間抹殺。儘管他們意劍境巔峰或者劍域初境的修為,都沒有給他們帶來一絲的安全感。
“主上,這林夜歌真的是預言上所說之人?真的是那個能在一念之間決定我們錢滿江的人?”
坐在瘦削男子右手邊第一位,帶著樹根圖案面具的老者張開他那乾裂的雙唇問道。
“是的,前輩。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