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路者們身體的本能已經發出休息訊號,不斷刺激著他們每一根脆弱的神經。
每前進一米,甚至是一寸,對現在他們來說就比登天還難。
體力不支的人越來越多,倒下的人卻更多!
每一個書院都有倒下的人,他們只能無奈的看著自己被藍袍人抬下不屈路。
縱使他們天賦原本有多好,心中有萬分的不甘,但事實就是他們被淘汰了!
到了現在還能繼續攀登了人已經寥寥無幾。走在最前面的依舊是最先出發的林夜歌和紅髮。
兩人的脊樑被不屈路散發的威壓壓得彎曲,幾乎是以一種半彎著身子的狀態的前進。
他們心中有數,以他們現在的體力是不可能走完這無盡段的。
如果要說他們能做什麼,那就是儘量的走遠一點,走得更遠一點。
“林夜歌,我可是聽到你的骨頭在作響啊。撐不住就放棄吧,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輸給我了。”
紅髮費力地邁著腿,還不忘用手抹掉快要滴落到眼睛裡的汗水。
“喔,是嗎?我可是聽說有人被要求去拿第一呢。就是不知道完不成,會怎麼樣呢?還真是期待啊!”
林夜歌嚥了一口黏稠的口水,有氣無力的道。
兩人相互對視,同時笑出聲來。
現在估計就他們兩個人還有心思去調侃對方了。
無言,繼續一路行走。
他們的排名在記錄碑上不斷交錯著上升,而每一次上升便引起圍觀的人一陣驚呼。
八皇子和錢滿江主人也已經來到了不屈路前。
他們和四院高層們坐在一個臨時搭建的高臺上,可以很好的觀看到所有闖路者。
一個由錢滿江主人做莊的賭局在此設起,四院師生都很感興趣的參與了這場賭局。
無論多少,他們都將賭注壓在自己書院最有可能獲勝的闖路者身上。
沒有一個人投向別的書院,也沒有一個人因為貧窮,去投其他書院闖路者那些走得遠的人。
這不關乎榮譽,這不關乎利益,這僅僅是他們心中對書院的那種歸屬感,那種全書院團結一心的集體感!
而這都統統在這位神秘到叫不出名字的錢滿江主人的計算之內。
他也很識時務的沒有將所有獲得的利益獨吞,承諾拿出一套為第一名量身定製的武器。
但即使是這樣,他這場買賣還是有賺不虧的。
在他的宗旨裡,生意從來就沒有虧本的!
也因此,他只不過而立之年就當上了錢滿江的主人,同時也是錢滿江史上最年輕的主人。
“錢老,不知你看好哪一位劍子呢?”
一臉恭敬的八皇子望向身旁身著金色鏤金袍子的瘦削男子。
他來此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代表皇室來參加這場看似盛大的活動。
更是為了結識這位大陸第一商團的神秘主人,他在皇位的競爭中,需要更多的錢才能脫穎而出。
看著有著日角龍顏,天日之表,帝皇之相的八皇子,瘦削男子淡淡的道。
“那八皇子的心中又有何心儀的人選呢?”
雖然瘦削男子帶著黑金面具,無法看到他的表情。
但他的語氣很明顯透露著客氣,而客氣就代表著疏遠!
八皇子好像沒有察覺到瘦削男子的疏遠一樣,仍然是一臉熱情的跟瘦削男子交談。
不過無論八皇子如何費盡口舌也套不出對方的一點有用的資訊和想法來。
無奈之下,他只好拿出三萬兩黃金壓在了血獄書院的殺戮劍子身上,便不再多言。
如今排名很玄乎,最先出發的林夜歌二人理所當然的在最面,在記錄碑上排到第二十三和第二十四。
但排在他們後面的卻不是人們所想的殺戮劍子,而是最近才上位的新劍子烈焚天,殺戮劍子反而排在他的後面。
本來雙方都是劍子,排名的先後怎麼樣都不會讓眾人覺得怪。
問題是怪就怪在,所有還在闖路的闖路者排名都在不斷上升,唯獨這個排在林夜歌兩人後面的烈焚天排名一直沒變過。
漸漸的連殺戮劍子都有了搖反超他的勢頭。
燎原書院的高層們是那個著急的啊,就差沒有衝上不屈路看個究竟了。
要說最著急的人還真不是他們,而是站在烈焚天面前的兩個藍袍人。
眼前的烈焚天,躺在地上,拼了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