坷,秦桑也對愛殤這首歌更加鍾愛。
柳欣怡陰陽怪氣道:“蕭雅能比得上韓凌蕭?可笑!”
秦桑聞言也不願跟柳欣怡多說,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淡淡地瞥了柳欣怡一眼,秦桑就把目光轉回舞臺上。
柳欣怡氣得臉色發白,她剛才從秦桑的眼中,竟然看到了一絲輕蔑。
是的,秦桑竟然敢用輕蔑的眼神看她!
柳欣怡難以接受,從來都是她鄙視秦桑,什麼時候輪到秦桑來鄙視她了?
“秦桑,你別得意,創作出愛殤,我看也是你的極限了吧?第二輪就已經把殺手鐧用出來,第三輪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唱出什麼歌來!”
柳欣怡的眼中,不免多了幾分怨毒。
秦桑搖頭道:“柳欣怡,我說過,我會讓你刮目相看。如果一首愛殤,還不能讓你明白,你我之間的差距,那稍後我會讓你看到,今天的你與我,根本就不在同一境界層次上!”
秦桑說的冷而淡,這一句話,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為了原來的秦桑而說。
他要讓柳欣怡知道,從前她有多瞧不起秦桑,那今天的秦桑,就有多看不上她!
噗!
這一句話,宛如重錘,一錘一錘砸在柳欣怡的尊嚴和虛榮心上。
柳欣怡氣得臉色漲紅,秦桑竟然又狠狠鄙視她一頓!
可偏偏今天的秦桑,表現的確實夠令人驚豔,也的確有資格這麼說她!
柳欣怡鬱悶至極,再次冷嘲:“你還是等贏了韓凌蕭,再來跟我說這句話吧,我可是很期待你呆會兒的垃圾之作呢。”
垃圾之作?
秦桑笑了笑,可憐的人,總喜歡以各種藉口來自我安慰。
臺上,終於等到了韓凌蕭!
韓凌蕭一登臺,下面的女生就瘋狂地喊起來:“凌蕭學長,加油!”
“凌蕭學弟,學姐支援你哦!”
“哈哈,我的耳朵早就飢渴難耐了,你可千萬別辜負我的期待。”
“咦?居然只有韓凌蕭一個人上臺,他難道三輪都不準備請嘉賓?”
“我大凌蕭一人足矣,在浙師大學,在整個婺州,誰有資格和凌蕭一起演唱?我感覺凌蕭獨唱最好,免得被豬隊友拖了後腿。”
韓凌蕭上臺,就迅速引起巨大轟動,可見他在浙師大學,人氣不是一般的高。
評委全部都點點頭,對韓凌蕭欣賞有加。
韓凌蕭拿起話筒道:“接下來我為大家帶來的,是我的最新原創——別歌!”
話音剛落,伴奏聲就起來,是一陣二胡的悲響,令人在聽到的第一瞬,心情就倍感壓抑。
果然,世上最傷情的曲調,莫過於二胡的絃音。
“好傷啊。”
“凌蕭學長的原創,感覺好動情的樣子。”
秦桑對韓凌蕭的選曲水平,還是很欣賞的。
那天在廣場唱歌,比的是誰能活躍氣氛,於是他就唱了一首falling,鏗鏘而帶著幾分瘋狂的樂音,迅速感染全場。
而今天的校園歌唱比賽,比的是技巧和難度,所以他選擇了最容易運用高難度技巧,以及最容易投入感情的傷心情歌。
他仰面開始盡最快速度,把自己的感情,代入到歌聲中去。
然後,他開口了。帶著幾分淒涼的聲調,他用歌聲,似在傾訴一段痛徹心扉的過往。
……
一開始我總以為,最堅定的是愛情;
最後我痛心地發現,最強悍的是命運;
……
這首歌有點像信樂團的《離歌》,連歌聲中那種肝腸寸斷的音調,都非常的相似。
夾雜著一縷哭腔,歌曲的尾音,不斷地顫動,間或伴著高難度的轉音,更是讓情感抒發到了極致。
觀眾都為韓凌蕭而心情糾結,有些人甚至認為,韓凌蕭一定是有過被人拋棄的經歷,否則根本無法演唱出如此傷情的樂曲。
評委讚歎了,這連續不斷的高難度技巧,已經不比蕭雅之前兩個高八度差多少。更難得的是,韓凌蕭還能將技巧和感情相結合,沒有顧此失彼。
韓凌蕭將感情深深的投入到歌曲當中,在副歌部分,他那撕心裂肺的吼聲,將整首歌的悲傷情緒,演繹到極致!
有過分手經歷的同學,聽著這首歌,心中不覺間一痛,隨即是心如刀割。
如膠似漆的情侶聽了,緊緊地握住對方的手,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更加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