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似乎誰都幻想著,她或許是太累了,睡著了吧。
可是走近一看,那被月光沐浴下明黃的菊花上,是妖豔刺眼的血滴,更家映襯著那蒼白的美麗。所有的人都要瘋了,她怎麼還可以睡得這麼安詳。那麼美麗,美的飄忽,似乎一眨眼就要消失。
夜凌瘋了似的衝進菊花叢,抱著他心中的逝兒。喊道:“逝兒,沒事了。堅持住。”說完,卻發現手中都是鮮血。他馬上盤膝而坐,為她運功療傷。
一邊的皇后被齊清雲帶了過來,便衝了到蕭逝身邊。再一次不顧什麼雍容什麼皇后的哭了。“你是傻瓜嗎?逝兒,你好傻,我也傻,又上了你的當了。你為別人安排了一切,可你自己呢,你就是這麼為自己安排的!既然你都安排到這一步了,你為什麼不等我們回來!”
蘭琳心疼,這是不同於以前的心疼。她第一次對一個人這麼真誠,卻沒想到結果是這樣。她頹然的坐了下去。齊清雲看著也不忍心,蹲下身去想扶她起來,卻看到蕭逝手邊的白絹,便抽過來一看,原來是蕭逝留下的血書。上面寫的是堇妃和他父親兵部侍郎陳捷勾結西紇四國的事。他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看到的,又再看了一遍,還是隻寫著這一件事。齊清雲忽然間感覺到什麼東西塌了下來。陳捷的事皇上和他都是有所察覺的,調查出了三四分,卻沒想到是蕭逝給出了他們計謀全貌。她既然寫下了陳捷的計謀,為什麼不多寫下自己的清白呢?她,是怎樣的一個女子啊?紅顏?禍水?
這時,夜凌看也不看他一眼,冷聲道:“你,可滿意了?”
這句話如同刀子一樣,從齊清雲心裡頭劃過。他抓著那份血書,懊悔了,原來一切都是有例外的。正想著,前方就出現了一個白一黑的身影。齊清雲正要起身行禮,便看到皇上瘋了似的衝上前,抱著那已經不醒人世的人兒。似乎想說怎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只是抱著她,然後,齊清雲第一次,第一次見到他跟隨了十幾年的皇上流淚了。
玄天帝一收到訊息,心裡就是一空,什麼都不顧的連夜趕回,卻還是來不及。再絕世的輕功也敵不過時間的消失,更敵不過心的速度。他不敢想象,他的逝兒要是真的不見了,他會怎麼樣。他真不知道會怎麼樣。
而他現在看到了又是怎樣的情景,那個總是活蹦亂跳,總是忤逆他卻總可以讓他又笑又怒的她怎麼就能這麼沒了生氣。他撫摸著她那絕美的面容。他不信,經歷了那麼多,她都熬過來了,這一次應該也是一樣,對!也是一樣的。忽然他覺得自己錯了,他真的錯了,不管他的逝兒做了什麼,終歸是他錯了,這是第一次,他在心裡這麼說自己吧。
“薛木,逝兒怎麼樣了,她,會沒事,對不對?”玄天帝從來沒這麼沒自信的問過話,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覺,她的身子是這麼的柔弱冰冷。這讓他恐懼,從沒有過的恐懼。他想著,那天雨中,他抱著她的時候也是這麼冷的,所以,應該這次也會沒事的,也會沒事。
“皇上,先帶小妹回去吧。”薛木拿出一顆透明的藥丸給逝兒服下後,沉聲道。
玄天帝忽然覺得腦中轟的一聲,薛木從來沒有這麼沒自信的說過話。不過他沒說逝兒如何,那就一定是有希望的。他自欺欺人的想著。
“皇上,臣妾有話要說,臣妾可以證明是堇妃設計害天妃流產,天妃其實是很想要這個孩子的。她,還為孩子做了一些襪子和衣服。”皇后第一個想的就是說出實情,她別無他求,只是想著一定要讓皇上毫無顧忌救她,一定要救她。甚至忘了要證明自己的清白,這一舉動,讓趕過來的左丞相震驚不已。
玄天帝聽著這些話,恨不得馬上殺了自己。他怎麼也犯了和皇甫哲一樣的錯誤,而且在那種時候還這麼說她。皇甫哲為此失去了她,而他呢,這次怕是真的要永遠失去了嗎。
“皇上,這是天妃娘娘留下的。”齊清雲陳上手中的血書,稟報到。
玄天帝接過血書,看得心裡抽痛。緊緊的抓著那絲絹。另一手不由的發抖,他抬頭看著齊清雲,從未有過的狠絕道:“你去處理這件事情,有違抗者,殺無赦。”
“臣領命。”齊清雲堅定的回道。忽然間,他有股要把他們碎屍萬斷的衝動。
“皇上,臣祈求一同前往處理此事!”夜凌跪下來,請命道。
“準了。”說著,玄天帝起身,抱著逝兒向正陽大殿走去。
正陽大殿裡似乎繃著根弦,似乎隨時都會嘣的一聲斷開。薛木把完脈,在取了血樣放進自己的藥水中,藥水慢慢由無色變紅,再有紅變藍最後變為黑紫色。他震驚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