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爭,到底瓜不甜了。”
方貴疑惑了一下,突然明白過來,她說的是他要納彩兒為妾之事。停下手中的動作,愣愣地看著她怔怔發呆,過了一會,心裡卻覺得一鬆,輕聲道:“我明白了,曉妍。”原來也猶豫過,遲疑過,可此刻卻下定了決心,方才安心。
曉妍知道他已經決心不納妾了,開心起來,笑道:“可別忘了小琴可是我的姐姐。我可不許你欺負她。”
方貴嘿嘿地笑著點了點頭。
遠遠的幾個身影行來,奔跑跳躍著,隱約傳來大聲的說笑聲,是福兒放學回家了。
曉妍張目遠眺,微笑起來,拍了拍立起了身子,向方貴倒了別,迎上福兒。
方貴突然喚道:“曉妍。”
曉妍回頭看他,他看著曉妍的眼睛,認真地說:“曉妍,你要幸福。”
曉妍未料到他突然冒出的那一句話,意外地愣了一下,眼光一暖,笑容綻放在臉上,慎重地點頭:“好的。”那舒展的笑容,如春日的陽光。
福兒走得近了,見曉妍等在路邊,便揮手向同村的玩伴道了別,奔跳著走到她身邊,仰頭笑喚:“姐姐。”
曉妍笑著點了點頭,摸了摸他的頭,拉著他的手往家行去,一邊問他學堂裡的事兒,學了些什麼,可理解了意思,因她發覺福兒在讀書斷字上頗有天分,而她明白,雖然她的酒坊已經步入正軌,經營得越來越好了,但若一直是農家身份或是商賈身份,在這世界始終是處於低下的階層,而若家裡出了個舉人,有個一官半職,就不同了。
小時候,父母都稱讚過自個有讀書的天分,可自己始終是個女孩子,她沒這個魄力出個女舉人。心裡隱隱地將希望寄託在福兒身上,不過,她不願意給福兒壓力,更不願意為了自己的期望剝奪福兒的童真,因此,這些話她都未給福兒提起,只憑借自己的知識,在旁幫助福兒學習。
方貴靜靜地看著她帶著福兒走遠,她們揹著陽光,夕陽將她的身影掩在一片光芒中,顯得有些單薄。
聽得有人喚他,他轉頭,只見小琴抱著他們的女兒柔兒站在田邊不遠處笑看著他,柔兒揮舞著雙手,“咿咿呀呀”地在孃親的懷抱裡玩耍著,正是呀呀學語的時節,衝他揮著胖胖的手臂,含糊不明地喊:“爹爹,飯……”。
他覺得心裡一暖,也愉快地笑起來,放下手裡的小鋤頭和肥料,向她們行去。
“回家吃飯去罷。”小琴輕輕地說道,探手用手帕擦了擦他臉上的汗水。
“好的。”他點頭,伸手想抱女兒。
小琴輕輕一下拍掉他的手:“你看你的手髒得。”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烏黑的手掌,“哈哈”地笑了起來,愉悅的笑聲遠遠傳了出去,驚得歸暮的飛鳥高高飛起。
隨在妻女的身邊走了幾步,他看向曉妍遠去的方向,心裡從未有過的輕鬆,他放下了,過去的那一段執念,從此曉妍是他的妹妹。
可曉妍,你也要有個好歸宿。
——————————————很苦惱,卡文卡得厲害,而且覺得自己幾乎無法繼續了,原來寫壞了之後,再繼續是很困難的。我在努力地收文,雖然困難,但如果現在不寫,以後肯定會成坑。但這本文,我一定會給出個結局的。
此文的男主是定了任以安了,只是怎麼讓他們走在一起,我還在糾結。
囉嗦這麼多,只是想說,我實在羞愧得很,同學們棄文吧,我總覺得這樣質量的文字讓我很難拿得出手,卻不得不寫。實在羞對一直支援我到現在的朋友們。
寒門小戶 一百二十三、只爭朝夕
一百二十三、只爭朝夕
雖然西北的鐵馬金戈、戰火紛飛牽動了某些人的心。但在永寧郡,除了帶給人們更沉重的賦稅,卻也波及不大,西北——對遠在南方的古人來說,只是一個遙遠的名稱。
因此,雖然讓一些貧寒的人家越發過得艱難,整個永寧郡卻依然算是平靜的。也虧得如此,長歌樓的生意因有獨特的好酒、有不斷推新的菜餚和時不時推出的消費打折等新奇的招數,招徠的客人越來越多,隱隱有壓過城裡其他酒樓之勢。
其他人倒也罷了,偏有一家酒樓不服,名喚“醉仙樓”的,自負百年老店,很有些不將其他酒樓放在眼裡,老掌櫃也只是在看到長歌樓賓客滿棚時淡然一笑,並不太理會,只是兩個月前,老掌櫃一病嗚呼,讓個嫡子何瓊繼承了家財,雖然也有個二十歲左右了,學過些經商。但終究在家也是因就他一個嫡子,金金貴貴地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