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澤聞聲而入,單膝而拜:“主人!”
風逸澈輕點了點頭,袖袍拂動,優雅的起身,一貫優雅溫和的神色此時卻冷清如冰,狹長的桃花眼光彩逼人,一襲白衣勝雪,愈加襯托得他清貴異常,渾然天成的王者氣勢,似乎一道光芒,自他的體內,再無壓抑的迸發。
“今夜,將是風間大權全數掌握之時。”風逸澈唇角突然綻開,在那樣清冷的神色後,如同一朵妖嬈無比的花,開在皚皚白雪的冰山之巔,冰火兩重,卻奇異的生出一種氣勢,睥睨天下。
“隨我走。”清冽如泉的嗓音,在此時此刻,卻如同一場華麗的邀請,見證天地色變的誓言。
“是,主人!”平淵和平澤相視一笑,眉眼間,盡是豪邁的情懷。
主人,終於要動手了嗎?
他們等這一天,等得太久了,真的太久了!
白衣飄飛,袖袍拂動,風逸澈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御書房內。
平淵和平澤也是幾乎同時一個閃身,緊隨其後。
天下,即將風雲色變。
'433'1080點選_433。 危機重重【六】
軒轅國。
乾陽殿。
“參見主人。”青蘭一手握拳於胸口,單膝跪地而拜,這是屬於死士的禮儀。
軒轅瑾安輕“嗯”了聲,從床榻上站起身來,踱步至青蘭身前,卻沒叫青蘭起身。
“不知主人召見所為何事。”青蘭一貫清冷的神色此刻愈加的冷凝。
“青蘭,你要記住你的身份!”軒轅瑾安突然凜冽的掃了一眼跪在眼前的青蘭,語調冰冷蕭殺。
青蘭身子一顫,立刻冷聲道:“青蘭知罪。”
軒轅瑾安冷“哼”了聲,然後沉默。良久才聽見他低沉的聲音緩緩的道:“你拼死保護月兒是很好,這也是朕希望的。但是,凡事以她為重,單這一條就夠你死無數次了!”
“青蘭知罪!”青蘭垂著頭,不敢多言。
軒轅瑾安冷冷的掃了一眼青蘭,眸光明滅不定。
半響,軒轅瑾安才有了動作,他從懷裡取出一個精緻的瓷瓶,遞給跪在身前的青蘭。
“青蘭,這粒藥你一定要在娘娘出宮前放在茶水裡給娘娘服下。”
青蘭遲疑了一下,立刻恭敬的雙手接了過來。
軒轅瑾安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這藥一定要在娘娘出宮前服下,否則,娘娘會有生命危險。你可別自作聰明!”
青蘭心中一顫,正在思考這是什麼藥的念頭瞬間湮滅,趕緊抬頭迎視著軒轅瑾安凜冽的眼神冷聲道:“青蘭不敢。”
軒轅瑾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這才揮了揮手。
青蘭無聲退下,身上早已是滿身冷汗。
此時尚是黎明時分,青蘭回到鑾芳宮,走進寢殿時,九月還未醒來。
青蘭看著床上依舊沉睡的安靜睡顏,心中有一瞬間的慌亂。握在手中的瓷瓶突然滑動了下,驚得她下意識的看了看,原來是自己,握得太緊,掌心出了汗。
深深的看了一眼依舊在沉睡的九月,青蘭轉身走到房中的桌旁,看著桌上的茶壺,眼神複雜。
'434'1082點選_434。 危機重重【七】
娘娘她,還有大概一刻鐘便會醒來罷?
咬了咬唇,終於伸手將茶壺提起,拿起茶杯,添了大半杯的茶水,拿著瓷瓶的手顫了顫,似乎費了很大力氣才將瓶塞開啟,看著瓷瓶中無色的液體流入茶杯,青蘭的眉頭幾不可見的輕皺了下。
皇上,會不會騙自己?這真的是,為了娘娘好的藥嗎?
她不願意去懷疑自小追隨的主人,可是,她更不願意傷害到娘娘分毫。
她這樣,算不算已經是個背叛者,對誰都沒有忠誠?
心裡的掙扎幾乎快要讓她一貫清冷的神色出現裂痕。
突然,一身輕喚聲在青蘭的身後傳來:“是青蘭嗎?我想喝些水。”
青蘭的身子一顫,下意識的將那個瓷瓶藏進袖間,人卻怔在原地,想回答,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她就那樣怔怔的聽著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九月看著青蘭呆立的身影,眼簾輕輕垂下再掀起,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這才輕聲道:“青蘭,在想什麼呢?”
青蘭這才似乎反應過來,“呃”了聲,有些不自然的往一旁站了站,這才道:“奴婢剛剛有些出神,娘娘怎麼起來了……我是說,天還這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