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他無比清晰的懂得,站在她身邊的,終究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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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857點選_201。 刻印在心的那些記憶【六】
當聽到她死去的訊息,他真的想要追隨而去。
那是一種哀莫大於心死的哀傷,昏迷中,他毫無求生意志,直到卿之在耳邊說,她還活著,她在等著他去救。
那一刻,他拼盡了全力想要活下去,第一次想要真實的為了一個人活下去,那樣簡單的信念,令他支撐了下來。
不管不顧的夜闖乾陽宮,只為見到她安好。
他根本無暇計較她經歷了什麼,他當然在乎,可是,是因為在乎她所受到的傷害,只要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看著那樣蒼白無力的她,他的心裡,只有滿滿的心疼。
他怕她在乎,怕她無法抹滅那些記憶裡殘忍的陰影。
可當她說出不是她經歷的那些,而是她所最疼愛的那個單純如紙的宮婢時,他慶幸她安好的同時,卻愈加心疼她,心疼那個逝去的宮婢。
那該要多麼大的勇氣才能代替她承擔那樣的痛苦。而她,又需要揹負多麼沉重的悲傷和虧欠,以及終生無法忘懷的疼痛。
那一刻,當能夠再次緊緊的擁著她入懷。天知道,他有多慶幸,有多感謝上蒼那一絲憐憫和眷顧,有多感謝那個捨身護她周全的那個女子的深重情義。
她問他,後悔嗎?他說,後悔。
其實,心裡千萬遍的答案,是永不言悔。
那時,他終於明白,懷裡的這個女子,已經在自己的心中佔據了多麼重要而不可替代的位置。他甚至根本無法思考,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便已經愛到這般深刻。
即便,她看著自己的眼神,依舊那樣淡然而平常,即便,於她來說,自己只不過是個談得來些的知己而已。
驕傲如他,第一次想要枉顧一個女子的意願,一心一意的想要帶著她離開,永遠的離開那個狠毒殘忍的後宮,淡然如她,不該屬於這樣骯髒的地方。
可是,她終究拒絕了。那樣直接明白的下了逐客令。而他,終究無法做到勉強她一絲一毫。
當自己失落而去,終究忍不住又去而復返時,看到她一貫淡漠的眼中那樣明顯的寫滿了失落,眉心微蹙時,他突然心情大好。
唇角忍不住的勾勒出最純粹的喜悅,在她錯愕的眼神中,輕吻上她光潔的額,然後心滿意足的離去。
回想起她看著自己的笑顏發呆的可愛模樣,心底都是暖暖的,那樣甜軟。
他是不是可以覺得,她也是於他有情,只是,連她自己也不清楚嗎?
伸手到懷中掏出那抹九月的衣角,他一直這樣貼身的放著。那時,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樣的心思,現在,卻清清楚楚。
將那方衣角湊至鼻尖,輕輕吸氣,聞著那樣淡淡的蓮香,那樣熟悉而親切,那是屬於他們共同的氣息。
'201'1864點選_202。 風逸澈的離開【一】
“主人,請作決斷罷!”平澤也“咚”的一聲跪了下來。
風逸澈的思緒被打斷,有些凌厲的掃了一眼跪下的平澤。眼神有些暗沉。
卿之只是靜靜的坐在石桌旁,略顯蒼白的指執一枚黑子,沉吟不落。
風逸澈的眸底劃過一絲決絕。若軒轅瑾安總是習慣不擇手段的留下她,他便帶她離開。她,不該生活在那樣的刻意經營的謊言中。
手中的那方衣角被緊緊握在手中,然後輕柔的撫平,摺疊好,小心翼翼的收入懷中。
一貫優雅清冽的聲音,徒然變成決斷凌冽的語調,發出命令:“通知所以影翼,做好準備,十天之後,回國。”
“是!”兩人沉聲應喏,面容上,是毫不掩飾的迫切與興奮,眸底氤氳著嗜血的光芒。
等了這麼多年,那一天,終於要到來了嗎?
卿之指間棋子終於落在邊角的一隅。
棋子與棋盤的撞擊聲,清脆而空靈。瑩白的玉色在燭光下,閃耀著溫潤卻難以掩蓋的光華。
小狐狸,等著我。我帶你離開。
***
御書房
“啪——”
紫檀木漆金粉的書桌一角隨著聲響碎落一地。
“皇上,請息怒!”谷峰和孫元武兩人齊聲跪地勸道。
跪在御書房中間的,是看守玄樓的十三玄衣衛。
“為何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