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希望我這個時候會攝神取念。”
“你會也沒用,這是假期,你不能使用魔法。”西弗勒斯指出了盧修斯語言中的漏洞,“我們的身邊並沒有成年巫師在場,我以為你明白這點呢……盧修斯,魔法部不會因為你長了一個鉑金腦袋,就不給你寄警告信。”
“感謝梅林,你終於肯說長句了。”盧修斯略帶誇張地鬆了口氣,刻意忽略掉了鉑金腦袋那個詞。隨即,他的神態轉為認真,語氣也變得誠懇起來,“和我說說吧,畢竟我比你年長几歲,或許有能幫上你的地方也說不定。”
西弗勒斯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把剛才的事述說了一邊。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語氣也越來越放鬆,當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了盧修斯後,黑髮男孩兒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
盧修斯嘆了口氣,相對於即將成年的他來說,西弗勒斯根本就還是一個孩子——教母把他保護得太好了,以至於他根本就不知道人性的醜惡。不過,在父親沒有病倒之前,自己也從不知道原來在虛假笑意之後,隱藏著那麼多骯髒的事——之前雖然也有所耳聞,但是傳言總是不如親身體驗來得震撼。
父親為了維護馬爾福家的名譽和地位,這些年來一定付出了很多。現在回想起小時候,父親那早出晚歸的身影,以及偶爾露出的疲態,盧修斯的心就覺得一陣陣發疼。那些純血家族的家主們到底有多狡猾,他這些日子已經領教夠了。
“西弗,你知道教母為什麼那麼擔心你嗎?”盧修斯決定告訴這個男孩兒一些事,一些他也許一輩子都不會知道的事。
正文 痊癒與勞累
“她不喜歡我和公爵閣下走得太近,也不喜歡我參加任何他舉辦的宴會。”西弗勒斯再次低垂下了眼瞼,語氣也恢復了淡漠,“我也對此有過承諾……事實上,我也遵守了我的承諾。”
西弗勒斯對於自家媽媽不讓他靠近黑暗公爵這點,並沒有什麼不滿。他只是在憤怒,憤怒艾琳對他的不信任,以及不問緣由的訓斥。
“那麼,為什麼呢?”盧修斯伸開了他的雙腿,將蛇頭杖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為什麼她會不喜歡你靠近公爵閣下?”
“因為我是一個普林斯,我需要保持中立,不能投靠任何一個陣營。”西弗勒斯並沒有多想,直接將這個埃辛諾斯和艾琳反覆強調多遍的理由說了出來。
“如果,公爵閣下需要你做出選擇呢?”
西弗勒斯身體一僵,猛然抬頭看向盧修斯,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不相信?”盧修斯輕聲一笑,將身體向前探了過來,“看來,我們的小西弗還什麼都不知道呢……你大概忘記了這世界上還有一個詞叫做‘強權’,一個詞叫做‘黑暗’……”
隨後,盧修斯低沉著嗓音,當他自從擔任起馬爾福家的代言人之後所經歷的事,都講給了西弗勒斯聽——包括和萊蒙斯在帷幕後的談話、他當時的心情、以及後來想做出的最後決斷,一字不漏地告訴了已經有些目瞪口呆的西弗勒斯。
“怎麼,不敢相信?”將身體靠回椅背,盧修斯拔出了他的魔杖,在細細把玩了一陣後,又插回了蛇頭杖裡,“我想,如果你相信我所說的一切的話。那麼,你就應該明白教母的一片苦心,以及她所擔憂和害怕的事。”
西弗勒斯沉重地點了點頭,他已經明白了,明白了為什麼自家媽媽會那麼憤怒、那麼擔憂。並且,從盧修斯提到的一些其他事情來看,媽媽現在一定很辛苦,正因為她的付出,自己才能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無憂無慮的生活著。
可笑的是,他竟然因此誤會了自家媽媽,認為她是有了教父的愛情,才不再需要自己這個累贅了。在這一瞬間,西弗勒斯有了一種想掐死自己的心思。
盧修斯站起來走到了那個神情沮喪的黑髮男孩兒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事情還遠遠沒到無可挽回的地步……消沉和懊悔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謝謝你,盧修斯。”西弗勒斯抬頭道謝,墨色的眼眸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如同黑曜石一樣的璀璨。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其實我們應該是兄弟。”盧修斯知道西弗勒斯已經想通了,也就知趣地不再提起這個話題。作為一個斯萊特林的馬爾福,他知道什麼時候應該點到為止,“不請我吃點東西嗎?教母說我得留在這裡,直到她讓我回去為止——或許,你還得幫我安排客房。”
“……你那間閃閃發光的房間一直在那裡。”西弗勒斯白了盧修斯一眼,卻也知道這不過是他用來轉移注意力的一種說辭。
在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