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人哭。
可是,儘管他的輕功速度再快,來到王府大門口之時,卻依然沒有看到半個人影。映入眼簾的,只有那空曠的巷子和陽光照耀下,那一片溫暖和煦的靜謐。
走了……她果然還是走了。只這一瞬間,皇甫智先前的那最後一點希望也隨之破滅。目光呆滯地望著王府門前沒有半個人影的空地,終是明白,她是下定決心離開了。
“小王爺,小王妃她往那邊去了。”門口的侍衛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但是這小王妃和小王爺一前一後的出現在門口,卻也能猜出個所以然來。
“謝謝你的好意,不必追了。”即使留下人,也未必留得下心。他望了一眼侍衛所指的方向,最後還是轉身進了王府。
而巷子盡頭的拐角處,在皇甫智轉身朝裡走的時候,一直站著一抹淡紫『色』的身影。
智,你我之間,終歸是有緣無分。
在他轉身走進王府,再看不見身影的那一霎那,那抹淡紫也隨之消失,隱沒離去……
晌午時分,王府的正廳內,老王妃和老王爺皆是落座,其他妾室沒有得到召喚,自是在自己院裡用膳。
飯桌上,皇甫智一改先前的頹喪,似是平常那般邪魅不羈的模樣步入廳內。
“咦,智兒啊,怎麼就你一個人?兒媳『婦』人呢?快把兒媳『婦』叫來一起用膳。”老王妃此時還全然不知上午發生之事。
皇甫智誰也沒說,就連回清風居之後,木納一再詢問,他也沒有說出半個字。只是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書房之內,任木納怎麼叫他也不答應一聲。最後,木納無法之下,只得灰心洩氣地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不過,他倒也沒把此事告知老王爺和老王妃,畢竟他知道的並不詳細。只知道適才在桌案上看到一紙休書。看那正文的筆跡,顯然不是皇甫智所寫,但是最後的落款,卻正是皇甫智的大名。
因此,不知全部實情的他,這次破天荒的沒有跑去跟老王爺和老王妃二人稟報。只是心中揣著疑『惑』,等待皇甫智來為他解答。
“娘,不必叫了,她已經走了。”皇甫智說這話時,若沒事兒人一般,自顧自的動起碗筷來。
“已經走了?智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已經走了?走去哪兒?”老王爺一聽,本來剛欲動筷的手停了下來,將筷子放在碗上,一臉嚴肅地沉聲問道。
“就是走了啊。至於走去哪兒,大概是回雲霧山了吧。”皇甫智卻是沒多大反應,啜一口小酒,手中動作依舊不停。
“回雲霧山?智兒啊,好好的,怎麼就回雲霧山了呢?”老王妃越聽越不明白了,昨兒個不是還都好好的嗎?怎麼今兒個人就走了?
“我把她給休了,所以她就走了。”
“什麼?你把兒媳『婦』給休了?”老王妃一聽,立馬急了,一隻手重重地拍了下桌子,“這麼好的兒媳『婦』,你怎麼能把她給休了呢!”
“呵,是啊。”皇甫智自嘲一笑,臉上的笑容任是誰看了,也不會再覺得他真的沒事。那笑容,是那麼苦澀,儘管依舊俊美,卻笑得讓人那麼心痛難當。
“我也不想,可惜呀,人家嫌棄您兒子妾室太多,所以強烈要求我把她給休了,您倒是說說,我該怎麼辦?”
“智兒啊,兒媳『婦』真的這麼說?”老王爺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滿面正『色』地蹙眉問道。
“爹,這我還能騙你不成?”皇甫智一口氣將杯中的酒全部喝下,心中的感覺,如同這杯中『液』體進入肚中一般,翻滾的讓人難受之極。
皇甫洪濤見狀,一把搶過皇甫智手中的酒杯,沉聲勸導:“酒入愁腸愁更愁,既然事情已然如此,那便罷了。反正皇上那兒不是還有一個選妃大會嘛。你回頭去看看,我就不信咱們這諾大的大衡王朝,還找不出一個比那強盜頭子更好的女人來。”
話雖是這麼說,但是皇甫洪濤心裡還是很清楚的。那個夏薇,一看便知其不凡之處,放眼整個大衡王朝,只怕當真是再難找出一個如她這般才貌雙全的女人來。
“爹說得對!想我堂堂睿小王爺,想作我王妃的女人不計其數。她夏薇能讓我看上那是她的福氣,如今她既然不珍惜這份福氣,我又何必苦苦糾纏?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女人那還不滿大街都是。”
皇甫智見狀,面兒上笑了笑,口中附和著老王爺說道。只是這話雖然聽上去是在附和,但卻更像是在自我安慰。
至於酒,這裡沒得喝,自然有地方給他喝。他當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