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瞪著眼睛,兩個人誰都不肯讓步。最後,祁宏放棄了說服黑楚文,不過,他不肯放棄單獨上山的計劃。
“我記得你可以從手心裡放出火來,遠端操作也行嗎?”祁宏問道。
“行是行,你想幹什麼?”
“很簡單。你給我一點你的靈火,加上我自己的血,應該能夠起到更好的效果。我保證在兩個小時內回來,不管能不能查到什麼,兩個小時內我肯定回來。”
沉默過後,黑楚文的回答是——不行!
“你不要太固執了!”祁宏開始生氣。
“是你太心急了。”
祁宏真想狠狠揍一拳面前這個傢伙,剛才還覺得他魅力十足,怎麼一轉眼就讓人恨的牙根直癢癢?難道他不明白事件本身就是有極大風險的?想要毫髮無傷的戰勝敵人,這樣的想法也太天真了。勝負就是在分秒之間的對決,畏首畏尾只會失去先機淪為輸家。
“聽著黑楚文,你們所謂的靈力也好,凃班長他們所謂的最強戰士也好,到了戰場上能夠起到決定性作用的是智慧!我明敵暗的狀態下不抓住時機,我們就真的輸了。你也不是笨蛋,想想吧,那個什麼召喚邪靈的陣法已經被啟動了,就是說,我們不止是落在敵人的後面,甚至有可能被敵人玩弄在手掌心裡,我問問你,你是要坐以待斃還是抓住機會反擊?”
“你怎麼就確定山上有線索?沒意義的事不要去做。”
“你這是自欺欺人!”
“你才是熱血過頭了。”
祁宏一把抓住黑楚文的衣領,深深地鎖著眉頭,說:“為什麼到了這裡以後你就不敢行動了?因為你也摸不清敵人的套路。為什麼拼命阻止我上山?因為你也料到山上會留下線索。說著要與我並肩作戰的時候還捆住我的手腳,這種傢伙我不需要!”
凃戰陽正打算上前勸勸,沒想到被黑楚文突然變化的眼睛震住,他看著黑楚文的眼睛由黑變紅,像是兩團火焰在燃燒一樣。
然而,祁宏卻沒有怕,也沒有退縮。他的視線筆直地看著黑楚文,堅定地說:“老實在旅館等著,我兩個小時內就回來。”隨後,他推開了黑楚文,轉身就要走。哪知,被一種強大的力量推到了牆面上。
“黑楚文!”祁宏喊了一聲。
黑楚文的手還停留在半空中,他慢慢收回來,斜著眼睛看了看祁宏,告訴他:“不知道什麼是‘失去’的人沒資格對我大呼小叫的。我發過誓,不能再失去你,你怨我也好,看不起我也好,這都無所謂。我只是知道,人死了,什麼都沒有了。”
突然間洩了一肚子的火氣和勇氣,祁宏詫異地看著黑楚文冷冰冰的表情,驚愕的發現自己竟然能夠感覺到他心中的悲痛。撕裂靈魂般的痛楚,不是誰都可以承受的。眼前這個男人,究竟承受了多少這樣的痛苦?究竟承受了多久這樣的痛苦?
“你,你說不能再失去是什麼意思?”祁宏問道。
“很簡單,我曾經失去過。所以,你沒有權利說‘不’。明白嗎?”
凃戰陽等著繼續看祁宏如何發飆,沒成想,被定在牆上的祁宏沉默了一會,說:“明白了。”
“這麼說,祁宏不上山了?”凃戰陽這小子還在煽風點火。
祁宏把頭扭到一邊,自嘲似地笑笑:“關鍵時刻,我總覺得虧欠了他點什麼。”
黑楚文眼中的火消失了,有些心疼地收回了靈力。看著祁宏站在了地面上,準備走過去哄哄這個終於肯聽話的人。
倏然間,從牆面噴發出一股邪惡的力量,把祁宏死死纏住。黑楚文和祁宏下意識地朝對方伸出手。
“祁宏!”黑楚文撲到牆上,但為時已晚。
身子好像被壓扁了,祁宏躺在地上疼得直咧嘴。突然,身邊有人拉了他一把,他這才看清楚是凃戰陽身邊的那個小戰士。
“怎麼回事?”祁宏忍著痛坐起來。
“不知道,突然間眼前一黑,睜開眼睛就在山上了。”
“你說我們在山上?”這時候,祁宏才發覺,他不止是在山上,還坐在燃燒過的灰燼上面。
剛才那種力量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沒有殺了自己,反而扔到這裡來了?這是隨便扔下來的,還是有什麼陰謀詭計?為什麼凃班長的小戰士也跟著被扔過來了?
不管怎麼樣,眼下已經是這種局面了,黑楚文那邊也不回坐以待斃的,肯定會想辦法來找自己。
“兄弟,你試試能不能聯絡上凃班長。”
小戰士拿出隨身攜帶的通